屏风后传来几声轻咳。
叶隐赶紧俯身弯腰给傅明洲递茶。
傅明洲微抿了两口,再开口时声音透着些哑,道:“得知姑娘今日想买房临时命人去取了房契,不过我有一事要同姑娘商议。”
“请说。”
“事发突然,未来得及立契,索性便不立契签字了,姑娘可酌情少给些银钱。”
姜云音不意外,想来他这般说辞是为了隐藏身份姓名,如今这战乱的时局,大家认得是房契,她只要将房契拿到手,没甚大问题,况且还能少些银钱,
姜云音应了:“可以。”
但她没立马将银钱递过去,而是冲房牙道:“那便劳你作为中间人起草份证明签字即可,你做了这么多年房牙子,这样的证明想必信手拈来。”
房牙连连点头,应道:“应当的应当的,二位稍等,我这就去问店家借份笔墨,立马将这事办妥。”
他说抬步迈出了包房。
包间一时静谧无声,傅明洲隔着屏风打量着姜云音,几声轻咳后,又出声问道:“姑娘购置宅院作何用?”
“自是要住的,”姜云音淡声堵住他的问话口:“我此番是买房不是赁屋,想必有凭自己喜好修缮宅院的权利与自由,如何处置亦无需向房主汇报。”
他将自己藏匿得严实,半点信息不愿透露,她自然也不会同他提及自己相关。
屋内再次回归沉静。
一刻钟后房牙去而复返,将已签字画押的证明递给姜云音,躬身笑道:“姑娘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