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眨眼而过,秋意寻树梢尖端蔓延,空气却无比闷热,落日余晖从窗台照进屋内,像火一样。
顾栖冶躺在床上,耳边隐隐约约听到猫叫,胸口沉闷,睁开眼睛,一瞬的光亮使他又重新闭上,停了几秒缓缓睁开。
看到熟悉的屋顶,脑中凌乱的记忆开始拼接。
蓦地,顾栖冶撑着床坐起来,胳膊上还缠着纱布,用力便疼,脸色白了两分,咳嗽着望向窗外。
季峰跟樊凌坐在院子里好似因为什么在争论,声音有些大。
“你前天说昨天醒,昨天说今天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我就这么一个亲传弟子啊!你知道我培养起来有多不容易吗?”季峰神色焦急,手中茶盏不由砸在石桌上,不满地控诉樊凌。
樊凌此刻却不急不躁:“你培养一个不容易,我培养一个容易?我都不急了,你急什么?还不如去做饭。”
“樊凌!”季峰拍桌而起,指着他,语气激动:“我忍你很久了!每次来都让我伺候你跟伺候大爷一样,我欠你的。
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就能任你差遣,我徒儿不醒,你就饿死算了!”
樊凌冷喝一声:“我逼你了?”
“你!”
吱呀一声,打断了季峰后面的话。
两人回头,看到扶墙出来的顾栖冶,季峰眼神一下亮堂不少,急忙跑过去,贴心询问:“栖冶啊,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顾栖冶没看他,视线投向樊凌,嗓音干哑,眼底藏不住的担忧:“她呢?”
“果然是弱不禁风,比我预估的苏醒时间要长这么多。”樊凌嘴巴跟淬了毒一样,端起茶轻抿。
“你闭嘴吧!他为什么这样,你心里没点数!”季峰骂完,柔声回答顾栖冶的问题:“丑丫头还没醒,不过已经有了呼吸,相信过不久就能醒了。”
顾栖冶这次把视线挪到他身上,犹豫两秒,不解道:“你们叫她什么?”
“丑……”季峰脱口就要说出来,想到什么,又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