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两个班战士都打乱套了,甚至有没认清人,把自己班的战友踹进人堆里的,但双方都守着底线,谁也没拿家伙事儿,连鞋底子都没用。
直到两个排长来了,喝止住了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虽然两个班同属一个连,却是分属不同的排,排长们各自压制住了自家的兵,然后又惊动了连长和指导员。
八班长伤势比较严重,除了鼻青脸肿外,好像还被刘二捶断了肋骨,被人送医疗队去了。
两天后,上级的处理意见下来了,刘二的鼻青脸肿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但却被撸了代理班长的职务。
班长赵大力回来了,接管了刘二手上的工作,刘二受了处分,但不重。
八班长伤还没好,还躺在医院里呢,可他的错误更严重,受的处理也就更狠,他被勒令退伍了,再也不是解放军战士了。
八班的战士虽然也被班长欺负过,可他这一走,他们班的小伙子们却都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成一片。
战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特,就八班长这样的兵痞子,也能获得战友们的拥护。但纪律是铁打的,错了就是错了,谁也没有回天之力。
刘二倒是没闹什么情绪,连长批评得对,不向上级报告,私自动手,肯定是有问题的。
班长赵大力不知道怎么弄的,把刘二那个在八班的老乡给调到他们班来了。
也是,不调过来的话,他在八班根本就没法待,因为在全班人眼里他都是叛徒。
腊月,天寒地冻的,刘二正在擦他的爱枪,外面连长来了,一进屋就跺着脚,把手伸到炉膛边烤着火。
他都没跟赵大力说话,一边烤着手一边说:“刘江,带上武器装备,打好背包,跟我走。”
刘二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有任务,看来上回打架的事,连长还真没当回事。
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下地打了个立正,答了一声“是。”
这边赵大力张嘴想问问干啥去,张清风横了他一眼说:“别问,这是命令。”
刘二打好了行李包,背在了背上,枪支弹药都收拾好了,跟着连长来到了团部,一进屋就看见了几个和他一样的年轻小伙子。
当了小半年兵了,这几个人就是没见过面,也听说过,因为这几个家伙跟他一样,都是有点名声的。
团长正在看地图,旁边的几个人,刘二也都有所耳闻。宋政委他认识,那个长得很帅的中年人是二营长鲁宁,那个小眼睛的是侦察连连长吴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