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卖命的时候,那些雇主也没交代啊,就说让自己到了大理寺承认潜入庆王府盗窃,在逃走的时候杀死了一个女人,还刺伤了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事实上,他并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一个木匠,有一次被朋友拉进赌坊,一夜之间输的倾家荡产,还签下了拿两个女儿抵债的契约。
这个木匠毕竟不是失去良知的赌棍,只是交友不慎被坑,眼看着如狼似虎的赌场打手上门抓人,为了不让两个女儿陷入魔窟,木匠这才决心卖命还债,保住女儿的清白。
于是她带着妻子走进了鬼市,在妻子拿到了卖身钱之后,方才心甘情愿的按照买家的吩咐承认自己闯进庆王府盗窃,在逃跑的时候杀了人……
“胆敢顽抗,二十大板少不了!”
萧腾无奈,只能胡编乱造:“小人交代就是、交代就是……”
然后做沉思状:“开元十五年,小人潜入兵部侍郎的家中,盗窃了金饼五块,大概十五两……”
“开元二十一年,小人潜入秘书监贺知章家中,盗得金饼二十块,折合一百两,另外加上银铤若干……”
“你胡说八道!”
沈珍珠勃然大怒,惊堂木在桌案上一拍。
“朝廷谁不知道贺监清贫?他到死都是租的房子居住,到了你这里居然从他家里盗窃了一百两黄金,来人,给我杖责二十!”
萧腾急忙求饶:“大人饶命,时间太久,小人有些模糊了,不是贺知章,那就应该是李林甫家中。”
实际上,他一个木匠知道的官场人物也不多,就是前段时间贺知章被隆重厚葬,恰好被他看到,便记住了这个名字,却没想到贺知章是个清官。
问到这里,沈珍珠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这个“萧十二郎”是冒充的了,因为他的眸子里没有江洋大盗的凶狠与暴戾,反而写满了迷茫与恐惧……
“接下来,本官再问你,你是昨夜几时潜入的庆王府?”
“这个……天刚擦黑的时候,大概戌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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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何处杀的人?”
“我在书房里翻找物品的时候撞见了一个女人,她吓得大声喊叫,我怕暴露,便刺了她一刀。”
“刺在何处?”
“胸口。”
萧腾努力的按照买家的吩咐招供,就怕事情败露后,买家上门找妻子把金饼要回去。
“那你又在何处刺伤的那个男子?”
“嗯、我想想……在我逃跑的时候,我冲到墙角下,这个男子来抓我,被我一刀刺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就翻墙逃了……”
“被你刺伤的这个男子长得什么模样?”
“黑灯瞎火的,我没看清那男人长什么样……”
问到此处,萧腾的答案全部用完。
那两个买主让自己交代刺伤了一个男人,又没说这个男人长得什么样子,鬼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
“黑灯瞎火的,你又如何知道刺中了男子肩膀?”
沈珍珠冷哼一声,“我看你分明就是冒名顶替,不用大刑,你是顽固到底了!”
萧腾的心理已经要破防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小人所言句句是实,确实是我在庆王府杀了人,哪有人会冒名求死……杀了我吧,我就是凶手!”
“来人,给他打开枷锁和镣铐。”
沈珍珠突然话锋一转,下达了个出其不意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