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特意观摩过别人怎么割麦子。
还挺简单的。
宋芫弯下腰,右手紧握着镰刀,左手攥住一把麦子,用镰刀在麦秆下轻轻一划,麦秆应声而断,留下整齐的切口。
宋芫将割下来的麦子整齐地堆放在脚下,他嘚瑟地想,其实割麦子也没那么难,有手就行,哪还用得上教。
宋芫瞬间膨胀起来,觉得自己都能割完眼前一亩地的小麦。
可割了一会儿,他就受不住了,每一次弯腰,麦穗都会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来一阵阵的瘙痒感。
宋芫挠了挠脸,没有多想,低头继续割着麦子。
正当正午时分,烈日如火,宋芫感觉后背都被烤得滚烫。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沿着脸颊蜿蜒而下,最终在下巴汇聚,滴落在干燥的麦田中,瞬间被大地吸收,不留痕迹。
他的衣衫已被汗水浸透,紧贴肌肤,既黏腻又潮湿。
麦芒粘附在衣物上,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在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瘙痒。
这股瘙痒从他的颈部开始,逐渐蔓延至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抓。
宋芫停下手中的镰刀,轻轻挠了挠脖子,试图缓解那股痒意,不经意间,衣领也被拉松了,露出了白皙皮肤上的一片抓红。
但越是抓挠,痒感越是强烈。宋芫喘了口气,不行了,他还是去歇歇。
牛婶弯腰久了,腰就一阵酸痛,她停下来,捶了捶腰,转头就看到宋芫脸上,一张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她急忙提醒宋芫说:“小宋,你的脸都红了,快擦擦脸,还有脖子。”
宋芫本能地抬起袖子想要擦脸,却被牛婶制止:“别用袖子,你有没有带毛巾?用毛巾擦。”
“没。”宋芫被晒得迷迷糊糊的,“我忘了带了。”
牛婶催促他:“那你别干了,快回家洗洗,不然痒起来可真难受。”
“噢好。”宋芫只得拿起镰刀,回了家。
这时,二丫正好提着水壶出来,准备去田里给宋芫送水,却看到宋芫已经回来了。
看到宋芫的脸,她吃惊道:“大哥,你的脸咋这么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