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临出门时钱大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一定要管住嘴,别说家里那些糟心事儿给老太太添堵。
老人已经很不满老钱一家了,又有年纪,和她说话要学会挑着说,报喜不报忧,免得老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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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一片混沌,钱木匠现在的倾诉欲望尤其强烈,媳妇儿出门前的叮嘱早不知被他忘到哪片山上去了。
想起吃饭前儿子庆春说起的关于周伟珍趁着家里没人带秦向国去打劫那事儿,他狠狠叹了口气。
“家里啥都好,活儿有的干,新房也盖起来了,唉···就是昀夏那亲娘不是个东西!总给孩子添堵,她大舅你不知道·····”
借着酒劲儿,钱木匠先把周伟珍先斩后奏收了彩礼钱,要把秦小妹卖给一家四个瘫子的事儿说了。
“有这事儿?这娘当的···心也忒狠哩。”于大哥听的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自诩人生过半,啥人物都见过,没成想在这年纪还能见世面。
果然活的久了啥奇葩事儿都能遇见。
碍于秦小妹在场,大家又不知道她对这亲娘是个什么态度,因此谁都没说难听话,只说周伟珍做人不厚道,心太狠了。
又押了一口酒,钱木匠一咧嘴,恨道:“还不止哩!卖人没卖成,转头就趁着咱们不在家抢东西吓唬孩子,真气死个人哩,回头我非要赏她两巴掌!”
这是真没完没了。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周伟珍心狠,唯利是图的她干出啥事来都不稀奇。
如今又多了秦向国这个好帮手,怕只怕这仅仅是个开始,老钱家和秦小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这当娘的拎不清,是该想法儿给她个教训,彻底绝掉她以后欺负娃的心思。”于大哥夹了个花生米在嘴里嚼嚼嚼,脑袋里想着应对的法子。
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坐在正对面老老实实喝酒吃菜的于老六,灵机一动,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