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为何拉我,即使是草原新王,在大燕地盘上殴打皇子,也是可以教训的,此等举动,她就是在打皇上的脸!”
女人头上珠钗随着她的说话晃动,有些珠子失了它原本的作用。
八皇子被几个小太监抬着,叹了口气说道
“母妃,父皇好不容易盼到草原与大燕签了文书,只要她不在京城杀人,皇子又如何?”
“给她教训,您是不怕草原十万匈奴压境么?”
“父皇不会惩处她的,此事的亏吃就吃了,往后在找回来。”
闻妃一口一个我儿心疼的不行,那边的宇文赫兰听说风月楼有上好的梅花膏也要去凑凑热闹。
霍潇龙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路人罢了,最重要的是,她不信龙儿没有那种心思。
怎么能不算呢?
她也一样。
大家图的什么心里一清二楚。
从那日霍潇龙打马进京那副张扬劲儿她就知道了,野心,不是男人的专属。
那种所图后宅之主的欲望叫野心。
图天下之主的欲望更叫野心。
“这风月楼确实不错,燃得香也好闻,一会儿冲他们管事买一些回去。”
宇文赫兰朱唇轻启,右手搭着李逸的胳膊,在他耳边说道。
岑昂在楼上远远就看见了她,长发及腰,一只玉簪随手一别,修长裙摆拖在地上,后面两个小丫鬟缓缓提裙跟着女人往前走。
岑妈妈刚想上前行礼,只见宇文赫兰食指放在朱唇旁,让她不要声张。
“长公主肯来这儿,是给我风月楼赏脸。”
几人到了楼上,岑昂让瓶儿领他们去了包房,女人为长公主倒了杯茶,开口说道。
“姑姑您就别说客气话了,我还不知道您什么样?”
长公主是见过岑昂的,也知道这女人笑嘻嘻的面具下是个什么德行。
“姑姑为何想开家青楼?”
岑昂为何是镇北王的干妈她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为何当年太子府的掌事姑姑出事之后去开了青楼,怎么想的原因更让她感到好奇。
黑衣女人缓缓坐下,想起刚到边城那段时间,毒药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每日发作时只能被赵凯拥进怀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