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过没有?中国球迷都是白痴吗?沈彬更不是,他们会在四年时间都不了解真相吗?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足球也同样。”
程果没有直接翻译,而是碰了碰李延,提醒他这样是不是太不礼貌了?但李延低声说:“照原话翻译!”他想通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也该爷们儿一回了!
等程果翻译完了,不等听马丁斯先生还有什么高见,李延接着说:“第二个原因呢?恐怕是担心他们过早地接触媒体,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有很多因为过早成名而失去自我的例子。每届世青赛总能出现那么多明日之星,可是到最后能成功的有几人呢?您的担心是正确的,您的用心也是良苦的。但是您想过没有?雏鹰不带它去见识蓝天,怎么学得会飞翔?温室里的花朵是永远经不起风雨的,被呵护在母鸡翅膀底下的小鸡是永远成不了雄鹰的!”
李延说完这话,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老人,朋友正在为他将最后几句话翻译过去。马丁斯听完了翻译后,有一阵子闭上眼睛沉默无语。
现场一片寂静,站在一旁吃瓜的托斯丹一开始还高高在上,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这位来自东方的同行,现在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机智与语言艺术。
他和马丁斯的想法类似,也许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花边小报的不入流狗仔,还真是一家有影响力报刊的记者,虽然他的猜测并不一定准确。
马丁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李延把头扭了过来,再次看着对方。
“你的第一个猜测是错误的,第二个也不准确,但我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了解真是的机会,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如果托斯丹先生不在意的话,你们两家可以在今天联合采访。”
马丁斯看向托斯丹。
托斯丹摊开双手,“完全可以。”
中国的《体坛周报》和《法国足球》受众群体不一样,并不存在竞争关系,也许有他们的参与还有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凭刚才来自东方的同行那犀利语言,托斯丹确信这一点。
李延听完朋友的翻译后,互相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已经看到了欣喜:这个老顽固终于投降了!
沈彬一直冷眼旁观马丁斯和李延的斗法,看到已经有了结果,这才走上前和四名两家来的记者分别握手,到李延的时候,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李延有些兴奋的用英文说:“全部!”
邓桌翔正在训练基地和预备队一起训练,却听到了俱乐部的新闻官玛利亚在叫他。
离开训练场,来到采访现场,看到一个老外正在让打扮骚包的沈彬摆着各种姿势拍照,看着沈彬有点无奈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然后才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两名东方人,不,确切地说是中国人。
看到沈彬渐渐失去耐心的表情,马丁斯对托斯丹抱歉的笑笑:“对不起,他就是那种脾气,第一次我和他见面,他就是这样,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训练和比赛上,对其他事情都有点抗拒,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马丁斯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还有不少是等着他去处理呢。
长长的桌子上,放着三个足球,还有八件球衣,一个是哈勒姆竞技的主场红色战袍,一个是第二客场球衣,黄色的球衣,可以看到球衣上的大大的6号的号码,说明了这个球衣的主人是,沈彬。
首先播放了一段新闻录像,在录像里,内斯肯斯自信地表示,“如今在世界足坛,足球呈现多元化的趋势,各国都在争夺优秀球员而全力以赴,当02世界杯英格兰人、德国人在亚洲表演的时候,我们荷兰球迷只能像一头遍体鳞伤野兽,一个人默默地躲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添着伤口。(02年世界杯荷兰没有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