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挂断电话,装起手机,看向陈嘉南的眼神多了一丝嚣张和玩味。他紧紧地抓住陈嘉南的手,不屑地嚷嚷道:“小伙子,小小年纪你不学好,对得起你爹妈吗?做错事了要认,挨打就要立正,撞了人就乖乖地赔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老头子活了一把年纪了,向来都是以德服人。可我儿子和我就不一样了,他喜欢以拳服人,所以我奉劝你识相点。趁着我儿子没来,给你赔五千块钱了事,我也就不麻烦你送我去医院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都挺忙的!”
围观的吃瓜群众对着老头子一阵指指点点。有一个老太太实在看不过眼,走上前一口浓痰向老头子脸上吐了上去。老头子歪了下脖子恰好躲过,恶狠狠地对老太太嚷道:“你个老婊子要干什么,想欺负人先看看你够不够格,长得歪瓜裂枣,跟猪八戒二姨似的还想多管闲事,先撒泡尿照照你的熊模样,那个瘪犊子娶了你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估计得天天晚上做噩梦。”
老太太撇了撇嘴,双手叉腰,气呼呼地又对着老头子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常大宏,你个老流氓没想到现在还活着。我今天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戳穿你。”老太太回头望了一下围观的吃瓜群众,“大伙听着,这个老王八蛋叫常大宏,从小就是个小混蛋。我为什么会认识他呢,因为我曾经也是个受害者。”
常大宏脸色变了变,“你个老臭婊子少在这里煽风点火,冤枉人。我他娘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和这个撞我的小瘪犊子有一腿,看见他撞人了,就想污蔑我,好赶紧逃脱。我给你说,没门,我儿子马上就到!”
老太太再次向着常大宏脸上吐了一口,“常大宏,我就知道你个老王八蛋会来这套。那我就给大家伙说来听听,这个老杂毛是咱们长丰镇后街村民,我想大家伙中间肯定有认识他的。”
吃瓜群众里面几个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在人群里小声嘀咕道:“对,这老家伙就是咱长丰镇后街的人!妥妥的地痞无赖,老流氓一个!”吃瓜群众里面几个愤青立刻嚷道:“老王八蛋,你真替咱们长丰镇丢脸。赶紧滚,要不然大伙饶不了你。”
常大宏立刻哎呦了一声,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装作委屈地哽咽道:“你们这群不明是非的蠢货,都给我看清楚了。我的自行车在哪里?在这个小瘪犊子的车下面,没看见都被撞变形了吗?再看看我的屁股和腿,可是真的受伤了。你说我好端端地骑着自行车,会傻不拉几地往汽车上撞吗?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我的脑子没问题呀!你们现在总该明白谁在乱说了吧!”
好多新围观上来的吃瓜群众也有点懵逼,好几个认识常大宏的人都低着头,只等着看笑话,谁也不想为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得罪他。
这时,老太太又嗷嗷了一嗓子:“父老乡亲们,大家伙可千万不能相信这老家伙的话,他是最会装可怜,最会演戏了,娘胎里带来的坏毛病,根本就改不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王八蛋呢,我老太太今天就给大伙儿唠唠。
小学一年级的时候,下了课就偷看女学生上厕所,二年级的时候就偷偷地把女老师晾的内衣带回家,三年级开始就整天逃学打架,欺负其他低年级的学生,六年级的时候就把女同学搞怀孕了。”吃瓜群众一片唏嘘。
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也活够了,也不嫌弃丢人。当年被他搞大肚子的那个女同学就是我。他趁着我放学的时候把我拉到玉米地里,强暴了我,还把我的脸毁容了,害了我一辈子,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嫁不出去。
他老爹当年是镇上的干部,硬生生地把事情压了下去,还把我和我唯一的妈妈赶出镇子。”老太太越说越激动,用手指着常大宏的鼻子再次嚷道:“常大宏,我就是当年被你欺负的王彩霞。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这当年被你用玻璃碎喳毁容掉的脸。”
吃瓜群众更加生气了,好几个中年妇女、老太太,把手里刚买的鸡蛋、青菜就狠狠地砸在常大宏脸上。常大宏怒了,瞬间屁股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对着老太太王彩霞和扔他的吃瓜群众嚷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欺负我一个受了伤的老头子是什么居心?是不是看着这撞我的小瘪犊子还有几分姿色,都想和他有一腿?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不要太嚣张,我儿子马上就来了,你们再欺负我,我儿子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常大宏随后又对着王彩霞老太太暴萧道:“你个老不死的丑八怪,在这里编造谣言蛊惑人心。你没感觉你说的这些话漏洞很大吗?你说我爹当年把你和你那个贱货母亲赶出了镇子,那现在为什么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王彩霞老太太呸了一声,“我和我母亲在外面逃亡了将近二十年,整天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知道我母亲离开人世,我才听一个同乡说你老爹常阎王得了癌症死了,我才回来在镇上开了一家小吃店为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老王八蛋,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祝愿你一家人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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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大宏暴怒了,伸出手一巴掌向着王彩霞老太太瘦弱的脸上抽去。吃瓜群众里面好多中年妇女、老太太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睛。就在常大宏的巴掌距离王彩霞老太太的脸不足十厘米之时,陈嘉南出手了。强有力的手掌直接抓住常大宏的手腕,甩到一边。
老家伙,我这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