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身形很瘦小,整个人几乎要和身后众多打包成捆的布料融到了一起。从苏灿的视角看过去,能瞧见她头顶的花白,看起来应该年岁不小了。也是了,之前就听刘奋进说起过,只有早些年小比才会有女人参加的,面前这位应该就是那时候签了生死状,打输比赛后被关进来的,也不知道在这里蹉跎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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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陈?”苏灿试探着开口叫人。
有人过来,女人头都没抬,依旧只是关注着手中的衣服。
“陈大头?”苏灿继续试探。
“干嘛呢!”
话音刚落,刘奋进压低的声音忽然响起。苏灿循声望去,只见刘奋进不知何时已调换位置,来到了离苏灿最近的缝纫机旁,正疑惑地看着苏灿。
苏灿连忙将严七安排给自己的工作和刘奋进重复了一遍,说明自己正在试着和“大头陈”沟通,谁知刘奋进听完直接笑了起来。
“‘大头沉’是对写字台的通俗叫法,喏,这个就是。”刘奋进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硬木桌前拍了拍,“严七那是让你在这里往砸好的羽绒服布料里填充羽绒呢。”
此时大头沉旁的女人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拿起一个装满白色羽绒的塑料袋,起开一拳大小的封口,将手伸进去抓了一把,又缓缓拔出,小心地塞进手边衣服的开口里,又拿起手边盒子里的铁夹子将开口出封牢。女人手法十分熟练,一套动作下来,轻柔的羽绒竟也没有飞出一丝一毫。
苏灿见状知道自己闹出了乌龙,不禁有些窘迫,尴尬地轻咳一声,才远离女人几步,走到刘奋进面前,同样压低声音问:
“刚刚你凑到严七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会儿刘奋进声音很轻,苏灿虽然离两人很近,但周围电缝纫机嗡鸣不断,却依然没有听清。苏灿实在好奇,刘奋进究竟是如何仅凭一句话就成功打消严七收拾自己念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