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开始,早点完事免得影响你休息。”沈国安闻言直接将椅子拉近到了苏灿的床头,随后直接坐下,掏出了一支录音笔放在了苏灿身边。
苏灿被这人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弄得一愣,他真没见过如此不通人情,还这么自来熟的人!不对,见过一个,苏灿将目光投到了坐在自己脚边的常赋晦身上,那人正一脸关切地望着他,却完全没有阻止沈国安的意思。
果然是常赋晦带过来的人,简直和他一个德行!苏灿在心中腹诽,但面上还是给了常赋晦几分薄面,将昨天他穿过草丛后见到的情形,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
其实,早在苏灿还昏睡着的时候,常赋晦和沈国安就已经带人将整个案发现场重新排查了一遍,也通过刑侦的手段,大致复原了案发时的部分场景,但对一些细节却是无法知晓的。
“你是说,看到轿子里的被害人时,她没有被控制?”
当听到自己没有掌握到的信息时,沈国安出声打断了苏灿。
苏灿接过刘奋进递来的矿泉水,小口抿了几下,感到火辣辣的嗓子有所缓解,才继续开口回答沈国安的问话。
“当时刚巧喜轿的窗户露出了一道缝隙,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看到了里面的人。她满眼的惊恐,流了一脸眼泪,但却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我记得她被救上来时,身边并没有绑绳索,不清楚她为什么不跑,更不知道她是不是被控制了。”
“人是我拖上岸的,她当时并没有被绑住。”常赋晦也跟着开口,肯定了苏灿的话。
沈国安点点头,示意苏灿继续。中途沈国安又打断询问了几处细节,待到苏灿将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完,还揪着一个问题反复确认了几次,才关了录一笔。
“可以了,暂时就这样,有什么想知道的我再来问你。”沈国安将录音笔收回口袋,从椅子上站起身,望向常赋晦,“问完了,咱们快回去吧!”
常赋晦闻言也站了起来,还没答话,苏灿却先急了。
“这就走了?你们问完了,该我问了啊!”沙哑的嗓子都破了音。
“你有什么好问的!我们是在办正事,没有功夫为你解惑。”沈国安闻言停下脚步,看着苏灿一脸的不赞同。
苏灿被眼前人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简直气笑了,自己忍着嗓子的不适,和他们说了这么多,敢情一个问题都不能问了!要不是自己目前身体状况不佳,苏灿真想上前一脚将人给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