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都是在法则领域。”

“再往下，就是宇宙大道，战斗之威能磨灭宇宙间的道，让万物重归混沌，再开天地。”

在他回忆的同时，姜太虚体外的各种道则、神纹渐渐隐入了姜太虚体内，原本的耀眼光辉消失不见，此地再次变得昏暗一片。

“成功了？”

林阳惊诧，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巧，刚到紫山没多久，姜太虚就疑似突破成功了。

紫山很特殊，先后被不死天皇、无始大帝占为道场，所以哪怕姜太虚突破成功，天劫也不会降临在此地，所以林阳无法断定姜太虚是不是真的成圣了。阑

在他猜疑时，身穿神力幻化的白衣的姜太虚缓缓睁开眸子，看到面前的林阳后，他眉宇间露出一丝迟疑。

但很快，这一丝迟疑就被澹然所取代了。

他气息内敛，澹笑道：“小友所修的乃是狠人大帝所传的《吞天魔功》？”

林阳怔了下，他点了点头，道：“前辈慧眼如炬，晚辈所修的确是《吞天魔功》。”

他注意到这次姜太虚对他的称呼，从‘你’变成了‘小友’。

“昔年我有一对手，所修的就是《吞天魔功》，小友掌握了吞天魔罐，得此功也是情理之中。”

姜太虚上下打量着林阳，他感慨道：“一别不过数月，小友如今距离斩道近在迟尺，这种提升速度，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阑

他知道林阳短短几个月从化龙五重到仙台二重，走完别人数百、上千年才能走完的道路，这里必然有秘密。

但林阳对他有再造之恩，所以姜太虚不愿探寻下去，只是感慨。

见姜太虚心无恶念，林阳也笑了一下，道：“机缘所致罢了，要是正常修行的话，如今我还在化龙秘境打转。”

姜太虚对此毫无怀疑，林阳能得到极道帝兵、不死神药，修行《吞天魔功》且又从他这里得到了斗战圣法……

说林阳运气差，他自己都不信。

世上造化万千，林阳能得到提升修为的圣药也不足为奇。

据说……阑

世间存在名为‘合道花’的神物，能让修士直接合道，成为横推寰宇的大帝。

比起合道花来说，让化龙修士提升到仙台二重的宝物，远远算不上珍稀。

感慨过后，姜太虚露出一丝笑意，道：“既然小友所学乃是《吞天魔功》，那我这神王体的本源也算有了去处，不至于白白浪费。”

林阳闻言挑了挑眉，略显诧异。

他知道原时空的姜太虚在成为圣人后自斩了本源，只是没料到对方如今刚刚成圣，就要斩去自身的神王体本源。

“这……”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姜太虚从容道：“对如今的我来说，昔日的助力已经成了枷锁，想要继续突破下去，斩去神王体是迟早的事。”阑

“既然如此，不如将神王体本源赠予小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林阳恍然的点点头，道：“神体乃是天地法则所成，天生就有天地法则之威，但这终究是天赐的，并非自身苦修出来的。”

“与其尝试去掌握，不如斩去，再以自身所领悟的天地法则铸体，让体魄更契合自身的各种功法。”

凡体的修炼者在成为圣人以后，只要开始以天地法则铸造体魄，那么与同阶神体的差距会越来越小。

不过大多数的神体，会在成为圣人王，或是成为大圣后才会考虑是不是斩掉神体的本源，像姜太虚这样刚成圣就决定斩掉神王体本源的太少了，屈指可数。

考虑到姜太虚在圣墟时代成为了道祖，能有这样的决断似乎正常。

“恭喜前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足法则领域，成为圣人。”阑

林阳拱手笑道。

凡人的神王体本源，与圣人的神王体本源虽然是一个东西，但前者未经挖掘，后者则潜力尽出。

林阳现在的体魄不弱于荒古圣体，基础极高，所以只需要个引子，就可以初步转变为混沌体。

姜太虚的神体本源，就是引子。

“准备好。”

姜太虚一指点向了自己的眉心，神力流转，各种道则、神纹化为圣道法则，化为无形之刀。

下一刻，无形的圣道法则之刀斩下，斩向姜太虚的各大人体秘境，也斩向他的神王体。阑

嗤！

轻响过后，姜太虚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缕缕光芒也从他的四肢百骸溢出，这正是神王体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