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道,是有这回事,有什么问题吗?
任丽丽吁了一口气说,林厂长承认这个事实就好,厂里十个名工人,给汽修车间干了整整一晚上的活,他们的工资不是应该由汽修车间支付吗,为什么要让修造厂承担呢?
这种做法,是不是侵犯了修造厂的利益,算不算国有资产流失,请林厂长把这个问题说清楚。
任丽丽郑重其事的表情把我逗笑了,我问她,假如你邻居家半夜三更失了火,为了帮忙灭火,你从自家屋里端了几盆水过去,事后会不会向邻居要这几盆水的水费。
任丽丽愣了楞神,说这不是一回事。
我不想耽误时间,转身想走,又一次被任丽丽拉住,不过这次她拽的是我的胳膊。
我很讨厌这种拉拉扯扯的行为,稍微用了点劲,甩开了她的手,径直骑上摩托车回家去了。
六点半,徐小弟打来电话,说他和姐姐现在从家里出发,让我在楼下等着。
匆匆把碗里剩下的饭扒拉完,我给媳妇说了句要去省城出差,两天以后回来,又亲了亲女儿粘着很多米粒的小脸蛋,提起装着毛巾牙具的袋子就下了楼。
徐小弟是老司机,车开得又快又稳。
我问他大概多长时间能到省城,他说新车车况好,两个多小时后出了古城地界,公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就少了,如果顺利的话,凌晨两三点钟就能进城。
徐冰雅坐在副驾席上,扭过头问我,为啥这么着急去省城。
我给她通知的时候,只说要连夜去省城,并没告诉她去省城的目的,直到小汽车驶出了山沟,上了盘山公路的时候,她才提出了这个问题。
经过半年多的磨合,我发现我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徐冰雅对我的信任度越来越高,变得越来越顺从。
刚开始的两三个月,对我做出的决定,她经常会提出质疑,要求我说出这么做的理由,还时不时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