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则是对漫威洗脑的事很感兴趣，楚嚣摆摆手，“和洗脑没什么关系，主要是拍漫改和书改不容易赔钱，原创IP的不确定性太高，谁也赔不起。”

“那时间长了，观众的审美习惯不就下来了吗？这可是你的理论。”

楚嚣乐了，“三爷，我说的观众审美习惯是指能分辨好电影和烂片，可不是要求观众去看文艺片……”

“文艺片怎么了？文艺片就不能赚钱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妍已经完成了采访，还听见了楚嚣和三爷的谈话，于是就反唇相讥……

老谋子脸色微变，他让楚嚣过来是帮忙发行《百鸟朝凤》的，结果吴妍上来就怼楚嚣，万一楚嚣发飙不管了，电影怎么办？

楚嚣拉住了老谋子，他倒没有发飙，只是觉得好笑，“文艺片当然能赚钱了，娄叶和贾科长这些导演不是一直在赚钱吗？”

吴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开始反问了，“那其他文艺电影呢？他们为什么要赔钱？上面为什么不能建立文艺院线？不能像美国一样扶持独立电影？”

“美国扶持独立电影？”

楚嚣人都傻了，要是吴妍说法国扶持独立电影也就算了，毕竟人家是真的拿钱出来补贴拍文艺片的导演，美国扶持个蛋了？

长线放映吗？

美国商业电影也能放映半年来着，那叫个蛋的扶持。

随即楚嚣就反应过来了，吴妍刚才提到了亚马逊和奈飞，“你该不会觉得流媒体平台会扶持独立电影吧？”

“不是吗？他们正在扶持独立电影！奈飞和亚马逊都在花重金买独立电影的版权，这给了很多独立电影导演活下去的希望！”

楚嚣差点笑出声，“奈飞和亚马逊花钱买独立电影版权，是因为他们买不到商业电影，他们也没办法投资好莱坞六大的电影，手里更没有大IP。所以他们才要砸钱买其他电影的版权扩充片库，你真以为他们是为了扶持独立电影？等他们能自己拍商业片了，第一个踢开的就是这些独立电影导演，因为都是一帮赔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