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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水寒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他艰难地爬起身来,四下张望,发现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宿舍里,想起昨天的事情,他顿觉一阵不妙,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一开门,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原来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水寒迅速穿好衣服飞奔至拳宗讲学堂,发现学堂前面一个顶眼熟的女老师正在给小天和仲少讲课,水寒想从后门遛进去,但一阵曼妙却严肃的声音止住了他的脚步。
“这位同学,你在干什么?”听了这话,水寒只好待在原地,看着那女老师,一看之下,有些吃惊,他想起了自己刚来桃源的那个夜晚,那站在前面的女子,正是当日花轿中的荀蝶。他道:
“老师,我认得你,你是荀庄主的女儿,怎么,刚结婚就来讲课啦,对了,昨儿我还和荀庄主喝酒来着。”
听了这话,原本在台下想为水寒圆场的孝天顿时觉得水寒不可救药,索性假装什么都没发生,静候水寒倒霉。
荀蝶强压着怒火,道:
“哦,是吗,那就请你站在哪里,好好地面壁。”
水寒顿觉不妙,刚想伸辩,荀蝶又加了一句。
“没我的话,不准出声,也不准离开。”
当荀蝶讲完课的时候,已经是吃饭的时间了,仲少直接便离开了教室,看都没看水寒一眼,孝天跑到后面,对正在面壁的水寒投去一个很同情的目光,水寒瞥了一眼台上正收拾书籍的荀蝶,低声道:
“什么情况?”
孝天一脸无奈,道:
“你昨晚喝得不省人事被人抬了回来,刚好今天是礼宗的荀大先生来我们学院将礼仪课的日子,你一醉不醒,流云又在医宗躺着,咱们学院本来就只有四个人,现在到课的只剩下我和仲少两个,大先生本来就不高兴了,你刚刚还那样口不择言,不是找罚嘛。”
水寒顿觉自己被荀况那个不厚道的白胡子老头给坑了,正想着,抬眼便看到荀蝶向自己走了过来,孝天见状,说了声好自为之,立刻便一溜烟跑走了,荀蝶来到水寒跟前,道:
“你,怎么不走?”
“先生说了,没您的话,不能离开。”
水寒说的理直气壮。
荀蝶柳叶弯眉微微上挑,脸上掩饰不住有一丝笑意,道:
“你看上去倒是很不服气嘛。”
水寒道:
“先生不问原因,草草便让学生面壁,自是不服。”
“哦?”
荀蝶来了兴趣,道:
“你无故迟到半节大课,有何原因?”
水寒面不改色,道:
“先生可知为人师表应当教人向善才是。”
荀蝶道:
“自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