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假,连自己也觉得很做作。
好在荆门并不在意,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走吧。”
水寒跳下床,逃也似的跟了出来。
水寒出来才知道,他刚才待的那个房间处在二楼,下面是酒店厅堂,摆了很多桌子,虽然是大白天,但客栈的大门却紧闭着,下面坐了一些人,水寒数了数,一共有九个人,其中就有那个蓝衣白发的少女,她坐在角落的一个桌子旁,水寒不敢看她,脸侧向一边,很介意似的走下楼,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埋下头,装作昏昏欲睡的样子,这就是所谓的自欺欺人了吧。偶然间抬头,看到对面坐着一个人,水寒吓了一跳,这人是刚刚就在这还是什么时候坐过来的?自己居然都完全没有察觉,太诡异了吧。那人披着凌乱的白发,但不是日初那种健康的白,相反,白的很诡异,水寒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正在这时,他用一种十分冷漠的目光扫了水寒一眼,看似无心,眼中锋芒倒着实吓人,好可怕的一个人。
“你是易水寒?”
声音冷峻,不夹杂任何感情。
水寒本来还想找个话题缓和一下气氛,想不到他倒先开口了。
“嗳,你也知道我?”
水寒惊讶,因为他不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犁穆先不说,几个月前自己还在街头流浪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剑客,剑客一身白装,长得不算太高,但很健硕,他抖了抖口中叼着的狗尾巴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是易水寒?”
随后剑客回过身,向水寒伸出了自己的手:
“跟我走吧。”
声音暖暖的,像那时的夕阳用它粼粼的光洒在青石板的街道上映出灿灿的光与影,包裹了水寒的心灵,他感受到了已经消失许久的温暖,跟着这温暖,水寒来到了这个地方。
那个剑客,就是荆门。
而此刻这个冷峻到可怕的少年竟然说出同样的话。
许久,沉默……。
少年没再说话,犀利的目光已从水寒身上移开。
水寒也并没有再说话,对于自己来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名的人,自从有记忆以来就一直是个孤儿,从小到大在闻胖子的酒馆里长大,他每天干的事无非是砍柴,挑水,跑堂。
直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