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桑妮。”

“所属什么组织。”

“天启研究所。”

......

审讯室内，从冬眠中苏醒的桑妮有些好奇地观察着周围，一边回答伊莎多拉的问题。

隔着审讯室的单向玻璃，韩羽妃却摇摇头说：“她一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没有‘天启研究所’这个组织。”

“在你的认知里没有？”艾思反问。

“不管是谁的认知，根本不存在‘天启研究所’这种组织。”韩羽妃解释道，“研究所性质的组织，难以在现在的社会中维持。”

首先经费问题就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研究所的研究经费基本只能内部流转消耗，根本支撑不起来；

其次就是沟槽的首脑介入的问题，任何有前景的研究项目首脑不可能不参和，那就别想着项目保密；

所以韩羽妃确信这个叫“桑妮”的女孩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非常明显，她来自五万年前，在外太空漂流了五万年，最后回到这个星球上了。”

审讯室隔间的话筒响了起来，伊莎多拉摁了桌子底下的蓝色按钮。

蓝色按钮表示询问难以进行，需要换人。

那谁去审问呢？

贺雅不太行，贺雅虽然机灵但没什么心眼，估计没问两句就被对方套话了吧。

“我去吧。”艾思起身离开审讯室隔间，敲敲审讯室的门，换她进去审问。

艾思带上韩羽妃给的提问夹，坐在审讯桌前，尽量放松脸上的表情，艾思要准备提问了。

“你那个，是什么伤痕吗？”在艾思提问之前，桑妮率先提问了。

对比刚刚审问她的伊莎多拉，桑妮显然对面前胸口有个大裂缝的艾思更感兴趣。

艾思下意识地遮了一下，她也没办法啊，“空想核心”的频率艾思已经尽可能地压低了，但还是没有什么面料扛得住如此高浓度能量的侵蚀。

艾思想了想说道：“是伤痕，你很好奇吗？”

“会有点吧。”桑妮点了点头，环视一圈审讯室的环境，“毕竟我也不确定这里是哪里。”

“你觉得你来到了哪里？”艾思旁敲侧击，“或者说你原本准备去哪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新的可以生存的星球了。”

面对年龄相仿的人，桑妮好像更能放得开了，“‘天启’快要降临了，可不得找一个新的家园吗。”

艾思拿着笔敲了敲提问的文件夹，将文件夹合上丢到一边，准备按照自己的节奏来：“所以，你觉得你来到了新的星球了吗？”

“一开始以为没有，但见到你后，我有点怀疑了。”桑妮目不转睛地盯着艾思，眼中满是好奇。

“见到我？”艾思，“为什么。”

“因为你很奇怪。”桑妮上下打量着艾思，“我在上太空之前，没见过像你这样知性的天启生物。”

哇，说得真直白。

韩羽妃在单向玻璃对面吐槽，一眼就看出艾思不是人，还直言不讳。

手机响了，韩羽妃看了一眼来电，跟伊莎多拉说她出去一段时间，就走了。

坐上稍显余温的椅子，伊莎多拉与贺雅继续盯审讯室中的审讯。

“你没有去到别的星球，你回到了你的出发地。”艾思思考了一下，决定告知桑妮真相。

桑妮突然变得有些为难，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但是自己憋着说不出口。

艾思看了出来，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返回我的出发地，对于我来说，好像有点不太可能。”桑妮有些为难地说着，理论上来说，她应该不可能返航的。

“为什么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嗯，不知道。”桑妮说的很坦然，“可能是因为我睡了太久的缘故，我缺失了很多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