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思......”

看着完全压制了空想之物，稳固身体掌控权的艾思，柳空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班长。”终于让自己逐步回到正轨的艾思主动问到，“我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关于我，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艾思正视自己的内心，承认了变成幽灵状态缠着自己的柳空空。

既然这样，柳空空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她将一切全盘托出，交给艾思去消化。

“艾思，我的实际年龄，比你见到的我大很多。我参加了第一次空想战争，那个时候，我们差一点杀死了空想之物。”

但是，那是一场损失惨重的战争。

社会运转几乎停摆，首脑出手铁腕镇压与驱动，才将世界延续了下来。

人们开始担心，要是出现更强的毁灭因素，他们该怎么办，人类文明该怎么办。

于是之后各种各样强化人类战力的技术层出不穷。

义体化改造、接近概念级的白金道具、不断突破底线的白金科技、丧失人性的神秘魔法，即便很多都用来反攻人类自己，但人类的战力越来越接近毁灭级别的天启生物。

但是，即便是毁灭级别的天启生物，那也与那些“毁灭因素”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于是，有人提出了用“毁灭因素”的力量对抗“毁灭因素”，并开始与那么几个“好说话”、“偏向欢愉”的世界毁灭因素交涉。

所有对抗天启的办法，家族都在推进研究。

但唯独这一条，在利用毁灭因素对抗“天启降临”的这一条议案上，卡利斯提出了控制“毁灭因素”的疯狂计划。

“所以，我就是这个计划的产物？”

艾思看着柳空空的眼睛，柳空空没有回避，点头肯定。

“卡利斯说过，操控‘人类’，可比操控一个‘毁灭因素’要简单得多。”

柳空空说道，“他将‘空想核心’植入B系列实验体，而你，是唯一一个对‘活下去’产生反应的个体。”

卡利斯究竟测试了多少个实验体，柳空空不得而知，但有一件事她可以肯定，那就是卡利斯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是啊，我获得了空想之物的力量，并因为与你们产生的牵绊，我一定会站出来对抗‘毁灭因素’。”

艾思在屋檐下躲雨，手摁在胸口的裂缝上，感受那颗与心脏一同跳动的核心。

“艾思，命运捉弄你的人生，我很抱歉。”柳空空又一次向艾思表达遗憾。

“说这么多已经没用了，我现在想实实在在的揍你一拳。”艾思没有感到惋惜，而是重新抬起头向前看。

“可是我现在只剩下了灵魂体......”柳空空却就着艾思刚刚的话感到不解。

艾思却说到：“所以啊，我再想办法进入运城医药，研究一下他们的技术。”

艾思指了指巷子外，被高高的壁垒防护起来的，是运城医药的一家医院。

柳空空没理解艾思的意思，艾思解释道：“我想潜进去，用我的能力复制其中的技术，生物组织修复技术，我想知道能不能依托你的灵魂修复你的身体。”

真的有必要为我做这么多吗？柳空空本想这么询问，但被艾思制止了发言：“我被操控了那么久的人生，让我自己做一次决定吧。”

做自己的决定，这句话触动了柳空空，最终不再言语，回到艾思的白金之海提防沉在水中沉睡的空想之物。

时间回到奥米加小队刚抵达七海市的时候，各个小队分开行动，正在地毯式隐秘搜索实验体B021或是“空想之物”的踪迹。

这种效率十分地低下，但阿吉娜队长并没有归队，他们也没有办法直接定位空想之物。

这种时候就需要副队长制定计划，任命奥米加小队副队长的莉摘下护目镜，化名蕾娜与奥米加小队一同抵达七海市。

这么大一个七海市，一点一点地毯式搜索相当不现实，该怎样定位空想之物的坐标。

莉闭上眼睛思考，将她已知的线索在闭上眼的黑暗空间中排列，思索其中的联系。

“主教大人说过，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一个受‘人’操控的毁灭因素，应该指的是实验体B021。”

那个叫“艾思”的女孩在莉思维中浮现，紧接着，是思考她的弱点。

“拥有空想之物各种权限的实验体B021，在能力表现上基本是无敌的，所以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她身为‘人’的弱点。”

思考什么是实验体B021身为人的弱点，莉回忆起那次，在一个毁灭之人营造的“天启领域”中，撕裂苍穹的“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