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只抓到浣衣园报信的这一人,无甚用处。还是得搞清楚,他是如何探听陆府的消息,还有外头又是如何给他传递消息的。”孟修云沉吟片刻,“只有将这一切都挖出来,咱们才能放心出发,寻他们的据点。至于人抓不抓,倒是其次。”
陆谦点了点头,孟修云这番话思虑周全。沈堪听得似懂非懂,他转了转眼珠子,大概想明白了。孟修云这是想将计就计,稳住一众细作,里里外外都给他们假信报,以免他们换个法子送信,到时候又是一番查探,还不一定像今日这般好运。
又是浣衣园,苏篱皱起眉头,当初在千机堂,便去浣衣房诈过一次嫌疑之人,最后贼人虽不是那妇人,但她有了些经验。
“不如还是我去吧。”苏篱眸中闪着光彩,“眼下的线索便只有浣衣园。你们去,或是其他弟子去,都太显眼了些。”苏篱心里头盘算了一番,自己在陆府虽住了一段时日,但前些日子都病着,就在自己院子里头未曾出去。这几日也甚少走动。且自己武艺平平,瞧着也不像是高门大户的,去打探不容易引起怀疑。
“那干脆再铺垫一番。”卓憬心忧苏篱会出事,她揽住苏篱,瞧着陆谦他们,“大家都得配合配合。”
又过了两日,陆谦灰头土脸地从赤霄阁出来,传了新的长老令,说是前五日府中一应进出甚是严苛,但并未有所发现。体谅大家伙不易,不用再那般严了,但是平日里也得注意些。
这个口子一开,陆府的弟子下人们,还有四大世家和孟家暂且落脚在此的弟子们都松了口气。
“你听说了吗,陆谦长老是被家主特意唤去申斥了一番呢。说给他拨了那么些弟子,整整五日,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还搞得陆府上下鸡飞狗跳的。”浣衣园里,两名浣衣妇人趁着这会闲散,在院墙下小声嘀咕。
“依我说啊,家主骂得好。我家男人在前院当差跑腿的,这几日可是累惨了,进出一次恨不得连裤衩都要脱了细细查一遍,本来就忙,活计根本干不完,这耽误的算谁的吗!”一名妇人越想越气愤。
“哎呀好了,好歹咱们这没什么大的影响,你就知足吧。”她身旁的妇人见她声音越来越大,小声劝慰道。
“行。哎我还有个小道消息。听说啊,这番查得严,好些贵人的丫鬟使唤犯了错,都被揪出来了。”这妇人说起旁人的事,又来了精神。她拍了拍手,将手上的瓜子壳扬到墙角,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让他们平日里私藏夹带,这下可好,都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