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人?”孟修云重复道,他拔腿便预离开,卓憬唤住了他,遣退了丫鬟。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孟修云见她如此,沉住气问道。
“我来之前,又拐回去问过了司徒近。”卓憬细细讲了一番司徒近还有陆苏叶一齐替苏篱看病之事,“不是鬼疫之气。方才我也替她把了脉,确实如司徒近所说,苏篱最近是惊惧忧思过头,加之内伤一直没好透。”
“她服了司徒近的药,也未见大好。”孟修云何尝不信司徒近的医术,只是他亦不想接受事实,这一切都是苏篱的心病。
果然,卓憬叹了口气:“便是有回春妙手,心病也难医。”
她瞧着苏篱的房门,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她虽看着十分坚韧,可是内里一直有许多犹疑与惊惧。一路走来,她掩饰得很好,先前短暂的胜利也许鼓舞了她。可此番打击实在太大,先前赢了几次,到头来竟是对手的施舍,加之我们几家,还有你,都没了法子,她一时觉得天塌,如此消沉,也是情理之中。”
孟修云听了这话,愣了神,自己对苏篱的了解,竟还没有卓憬多。卓憬似是看透了孟修云所想,她苦笑道:“孟少门主,你也少想些。你先前看到的苏篱并不是假的。人心之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透的。与其纠缠不清,不如想想,如何帮助苏篱,走出阴霾。”
“你此言有理。”孟修云拧着眉,开始琢磨要如何让苏篱振作起来。
卓憬瞧着他微握的左手,有些忧心,她试探道:“少门主,恐怕你得悠着些。”
孟修云微微颔首,面露不解。
“真是当局者迷。”卓憬很是叹了口气,“她看你自是不同于旁人。她不仅逃避鬼疫之事,还有你二人之间的情愫。你若是逼急了,恐怕会事倍功半,保不齐她哪日来个离家出走。眼下她还能安稳待在陆家,就还未至绝境。”
孟修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她同你甚是要好,你可有什么法子?”
见卓憬鬼机灵地转着眼珠子,孟修云不禁急了起来。
“竟能引得孟少门主如此,啧。”卓憬打趣道。
见她如此,孟修云面露狐疑:“你有法子了?”
卓憬摆了摆手:“我且回去陪陪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