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涛扯了扯嘴角：“我真的不知道警官你的意思，有什么事可以去和我的律师对接，我是守法的好公民，你们抓错了。”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如果是半小时前，警员们可能还会气急，但是现在大家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表演。

“既然你坚持，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了，”队长似笑非笑地递出一张照片，“这上面的人，你总不会不认识吧。”

照片泛黄，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钟涛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照片上的人，是一家四口。

英俊的男人身边，是美丽的妻子，左手边是漂亮的女儿。

而右下角显得有些阴沉的男生，和钟涛有七八分相似。

剩下的几分不同，也是掌权这么多年之后，多了几分从容与自信。

只是这样的从容，在看到这张照片之后，肉眼可见的消散了几分。

隔着监控摄像头，司知岚都能感受到钟涛身上的变化，更别说直面他的刑警队长了。

他伸手敲了敲桌子，“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相信你还是能记得自己的父母和亲姐姐吧，你对他们的死应该也印象深刻吧……”

他语气微顿，然后才冷声道：“毕竟他们都是死在你的手里。”

钟涛的视线，从照片上离开，他缓缓抬头，露出阴沉的双眼。

刑警队长的厉声质问，响彻整个审讯室以及监控室。

“钟涛！你杀父杀母！残害亲姐！恶毒残忍！这些是当年你以为已经销毁的证据！”

“你是不是还做着无罪释放的美梦？我告诉你！不可能了！你唯一能替自己减轻罪责的机会，在刚刚已经被你亲手放弃了， 你这辈子的归宿，只有监狱了。”

说到最后，刑警队长的语气堪称平静。

啪嗒。

一副金属的手铐，牢牢地铐上了钟涛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