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长连连摆手拒绝，“不可，万万不可，我在你们这研读诗词，又吃又喝没给银子不说，哪还能再带回去。”

苏袅袅瞥了眼王院长眼下的淤青，好心劝道：“院长，我觉得您还是收下为好，不然您夫人今晚肯定不会让您回房睡觉。”

王院长老脸通红，气呼呼地一把夺过糕点。

“我这都是为了明日能顺利出门来你们这抄写诗集。”

“听说您有一儿子，在书院读书，也喜欢苏轼的诗集，给夫人送了糕点，儿子不能落下不是？”

苏袅袅从苏石头手中接过刚打包好的东坡肉递了过去。

王院长眼珠一转，没有拒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想让我儿子在书院帮你做宣传吧？”

“呵呵，您老真聪明。”

王院长哼了一声，提着大包小包，颇为滑稽地离开。

“王兄，快，舒儿姑娘来了。”大堂内有眼尖的书生指着一身影喊道。

这李舒儿什么毛病？

苏袅袅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一身素白纱长裙，纤纤细腰，风情万种地扭着屁股上了二楼。

什么情况？

苏袅袅一脸懵逼地紧随其后。

“李舒儿，你发什么神经？我这可不是青楼，你突然蒙着面纱、放浪形骸，你是要让底下那些书生不活了？”

李舒儿嗤笑：“刚那云焉然穿一身白出来，引得众书生为之倾倒。她能穿白衣，我怎么不行？”

苏袅袅伸出手指，戳了戳她丰满的胸脯，“哪个正常人像你这样往里面塞棉花？还勒这么紧，你不觉得难受？”

李舒儿瘪着嘴：“是有点难受！我就是看不惯云焉然那高高在上、故作姿态的样子。”

“有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她云焉然出身书香门第。再怎么装，人家也装得够端庄贵气。你这样学她，只会显得你东施效颦。云焉然的气质是她的出身所赋予的，而你李舒儿的美，带着英气、洒脱、自由，这是你的独特之处，无人能及。”

李舒儿静默片刻，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从心底里溢出一抹悲哀。

苏袅袅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云焉然的出身固然好，但那是人家的事。我们为自己活就行。”

李舒儿安静地擦拭着琴弦，良久才开口：“这琴我都弹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