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冷眼望着在黑暗联盟围攻下苦苦支撑的灵使们，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往昔灵界在他心中那强大而神圣的形象此刻已支离破碎，如今竟衰败至此，眼看就要被叛逆势力彻底攻陷。

他的内心不禁泛起一丝犹豫，暗自思忖：真的有必要出手援救他们吗？

他的目光如炬，在那些灵使身上来回扫视，试图找寻一丝能让他坚定信念的理由，然而看到的却只有疲于奔命与无力招架。

“他们如此孱弱，这简直就是一场必败无疑的豪赌，我为何要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搭进去？”

白相心中暗自怒吼，每一个念头都像是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的侠义之心。

若要冒着生命危险冲破这重重黑暗的包围圈去拯救他们，自己很可能会深陷绝境，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实力与机遇，难道就要这样葬身在这毫无意义的救援之中？去外界，我可以重新开始，远离这是非之地。”他的内心在疯狂地呐喊，转身的念头如同一把锋利的钩子，勾着他的灵魂。

然而，就在他转身欲走的瞬间，脑海中突然闪过钟离渊的教诲，那温和而严肃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灵界乃万物生灵之根基，守护灵界，义不容辞。”

白相的脚步猛地顿住，内心开始了激烈的挣扎。“恩师啊，您的教诲我不敢忘，可眼前这局势，我真的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吗？这是送死还是英勇？是愚忠还是大义？”

他紧咬牙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却丝毫无法平息内心的纠结。

心中的天平在不断摇摆，一边是自身安危与看似渺茫的胜利希望，那是诱人的生之渴望；另一边是恩师的嘱托与灵界的大义，那是沉重的责任枷锁。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随着内心的煎熬。

终于，他缓缓转过身来，望向被围困的圣山，眼神中重新燃起一丝决然。

“罢了，尽力而为，救出几个也算不负恩师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