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摩挲着手中书卷，眉头微蹙，眼底隐有懊恼。那些散修、弃徒，瞧他出手阔绰，给的多是寻常手段充数，彼时他佯装行家，尽数收下，实则心里没底。

如今细细甄别，大半功法华而不实，好在耗费的是抢夺来的能晶，倒也不算太肉疼。

“哼，一群狡黠鼠辈！”白相低声咒骂。虽说被坑了几回，可《灵息温养诀》实打实是块璞玉，经月余修习，体内紊乱灵力驯得服服帖帖，灵脉的暗伤也在缓缓修复。

再加上灵网术、灵蛇术、凝灵诀，旁人施展，不过泛起几圈灵力涟漪，于他而言，却是威力翻番的杀招。

灵网术一经使出，灵力织就的大网坚如磐石、黏性十足，困住敌手，任其如何挣扎都难脱身；灵蛇术更甚，灵力幻化成的灵蛇栩栩如生、凶狠异常，利齿间寒芒闪烁，咬上一口能抽空对方灵力；凝灵诀则可瞬间压缩灵力，爆发力惊人，出招时仿若炮弹，直击要害。

白相推测，蕴灵山脉这些本土修士，怕是灵界的失意人，或犯错被流放，或实力不济遭排挤，才窝在此处。技能手段自然比不上灵界正统，却也暗藏几分野路子的精妙，刚好够他查漏补缺。

念及此处，白相不再纠结那些无用功法。他身形一闪，出了山洞，寻到一处灵力充沛的山谷，准备拿实战检验所学。抬手间灵蛇呼啸而出，直扑巨石，“咔嚓”一声，坚石瞬间崩碎；再施凝灵诀，灵力压缩，猛地轰向山壁，震得周遭地动山摇，尘土飞扬；最后祭出灵网术，网落之处，草木尽折。

演练完毕，效果远超预期，白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有这些傍身，再对上几大家族与灵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说罢，他拍了拍衣袂尘土，转身回洞，筹备再度闭关，夯实技法，静候复仇时机。

白相独坐洞中，面前摊着那些来之不易的功法秘术，眼神炽热又专注，脑海中反复琢磨着新得的感悟。

若说寻常功法是既定的模具，把灵力一股脑塞进去塑形，那厉害的秘术，兴许就是打散灵力原有架构，再精巧拼接、重组，从而释放毁天灭地之力！

越想，他心里那簇火苗烧得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