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犀利，仿佛能穿透这黑暗的空间，直刺长清风的内心。一股浓烈的杀意不受控制地在心底弥漫开来，那是无数次在绝境中挣扎、在磨难中煎熬所积攒下的仇恨与愤怒。

他想起自己曾经遭受的种种不公与迫害，那些被灵界势力打压的日子，亲人朋友离散，自己在无尽的逃亡与战斗中身心俱疲，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眼前的灵界灵使难辞其咎。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是极力克制自己冲动的表现。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的刺痛让他在仇恨的迷雾中勉强保持一丝清醒。

白相深知，此刻的长清风实力深不可测，且在这神秘莫测的五彩漩涡之前，贸然出手绝非明智之举。

一旦战斗爆发，不仅可能无法复仇，还会陷入更为危险的境地，甚至可能被这漩涡背后隐藏的未知力量所吞噬。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冷冷地回应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灵界欠我的，迟早要还。”话语中虽透着克制，但那咬牙切齿的恨意却清晰可闻。

长清风心中暗自思忖，眼前此人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但周身灵力却又晦涩难明，自己以灵界灵使第八阶段的深厚修为，竟然无法看透其虚实，这在以往的经历中是极为罕见的。他深知在这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境地，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

“灵界之事，错综复杂，阁下若有所误会，不妨直言。”长清风试图以言语试探，同时悄悄地凝聚灵力，以备不测。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白相，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或动作。

白相冷哼一声：“误会？你们灵界高高在上，肆意妄为，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局面？”他一边说着，一边也在暗中调整自己的状态，将力量缓缓汇聚到关键之处，他明白，与长清风的对峙随时可能演变为一场生死较量，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此时，五彩漩涡突然剧烈地波动起来，仿佛被他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所惊扰，又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周围的黑暗空间也开始扭曲变形，一道道奇异的光芒在缝隙中闪烁，似乎在警告着他们即将面临的危险不仅仅来自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