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命运的游戏,终究没有赢家。
而我依旧坚持留下米优的“遗体”,这不仅仅是对她曾经存在的尊重,更是我对那个小女孩——对她那份无法言喻的孤独与挣扎的尊重。米优虽然被困在蜡质的躯壳里,但她曾是那么鲜活、那么真实。她的痛苦和她的渴望,都不应当被忽视,不应当被遗弃,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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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军部的人不断向我施加压力,要求我将米优交给他们进一步研究或安置,但我深知,这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也不仅仅是“一个失去生命迹象的异常物体”。她曾是一个有故事的孩子,曾有过妈妈、过生日、过温暖的怀抱。我不能让她被随意丢弃、被冷冷清清甚至是残忍的研究,成为他们无法理解的“异物”。
我不想让她的存在变得毫无意义。
“你们说过,米优的状态没有生命迹象。但她曾经是个活生生的孩子,她也有她自己的故事。”我目光坚定地看向军官们,语气不容置疑,“我会留下她。无论她现在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让她被丢弃。”
军官们互相交换了一些眼神,显然不愿放弃对米优“遗体”的控制,但在我的坚持下,他们也只是无奈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勉强你,但请记住,米优的情况不容乐观,长期下去可能会……”
“我会照顾她。”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清冷却坚定,“米优不需要你们的实验,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她只需要安静地待着。你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离开。”
这时,一名军官显得有些不太高兴,但他没有继续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我和米优独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寂的氛围,仿佛世界都暂时停滞了。米优仍旧立在那里,抱着小熊,眼神空洞,蜡质的皮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她就像一座雕塑,一件被遗忘的艺术品,静静地存在着,不再要求任何回应。
可我确能从她的空洞目光中看出担忧,温雅说,她是在守在我床边时“熄灭”的。那一刻我万分懊悔。
千不该万不该我因着两日的逃避连这孩子最后的一面都没能见上。
她在等待中被“点燃”,而我,又让她在等待之中“熄灭”……我不禁紧攥双拳,指甲刺得手心麻木。就这么静静的。
空气中死一般的宁静。
我知道,这样的静止,也许就是她的一种“安宁”。我不敢打破这份安宁,因为我知道,她的灵魂,或许正被这座蜡质的身体禁锢着,等待着某种触动,或者某种契机。她或许还没有完全失去希望,也许有一天,某种微弱的火焰会再次在她的胸膛里点燃,唤回她沉睡的心跳。
但即便如此,我也只能静静地守着,等待,等待她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