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没了,我并没有一丝难过,因为这又不是萧景辉的孩子。

从始至终,我都没期待过为你生孩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我们分手吧,从此,咱们一刀两断。我不想再在你这毫无希望的生活里浪费我的时间。”

贾小红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钱能的心里,将他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彻底粉碎。

小主,

昏黄的日光无力地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对峙的两人身上,像是给这场散场的闹剧添了几分悲凉底色。

最终,在长久的沉默与决绝的对视后,他们还是无可挽回地走向了分手这条路。

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有的只是心如死灰般的平静,仿佛一潭死水,泛不起一丝波澜。

几天之后,贾小红出院了。

贾小红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留恋,她利落地收拾起为数不多的行李,衣物被胡乱塞进破旧行李箱,化妆品碰撞出细碎声响。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迫不及待,像是要尽快斩断与这段过往的所有关联。

钱能瘫坐在沙发一角,目光空洞地看着她忙碌,嘴巴嗫嚅几下,却没再吐出半个字来劝阻。

拖着行李箱,贾小红跨过门槛,回头望了一眼这个曾栖身的住处。

屋内杂乱昏暗,墙角还有未打扫的灰尘,往昔的争吵、冷战,一幕幕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过,却没能勾起她一丝不舍。

“砰”的一声,门在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过去。

自此,贾小红开启了一个人的生活。

租来的小单间逼仄简陋,墙面掉漆,灯光昏黄闪烁。

夜里躺在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上,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屋内却只有无边孤寂。

她抱紧双臂,把脸埋进枕头,泪水无声滑落,可眼神里偏又透着一股执拗劲儿——往后,哪怕只剩自己,也要奔向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