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才终于感到眼中发酸，水雾凝聚。

她控制着不让水雾凝结成水花。

良久，她才重新眼神坚定的转身，走向蛮族部落。

路北屹立云端，御风前行。

他回身看了一眼渺小的戈壁滩，看到了姜楠转身回归的消瘦背影。

他叹息一声，低喃道，“等我回来，就再也和你不分离。”

回想这几日和她度过的温馨时光，路北忍不住笑了笑，是发自肺腑的满足微笑。

他很满足这几日的愉快时光，像是和姜楠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但他又不满足和姜楠只是过了这‘一辈子’。

等到一切事了，他想和她生生世世不分离，浪迹江湖直到永远。

路北内心坚定的想到。

这几日来，二人之间诉说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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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楠向他诉说这一路独行江湖的所见所闻，以及行侠仗义之事。

路北向她诉说蓬莱仙域中发生的各种惊奇际遇，以及那早已脍炙人口名扬天下的精彩大战。

姜楠听得向往不已。

路北还给她说了小何的真实身份，以及小何跟随兄长回到昆仑圣宗的消息。

姜楠又惊讶不已，才发现原来小何的身份这么尊贵。

当然，路北没有告诉她自己和小何之间的奇妙一夜。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想好怎么说。

虽然姜楠曾暗示过他可以选择，但他真的选择了还是觉得有些亏欠姜楠。

不止姜楠，就连小何，他也觉得有些亏欠。

所以，路北才会在侠客岛的那一晚，在白芷明示暗示的情况下，依然装傻充愣的原因。

因为，他真的不想亏欠更多的女子了。

欠下的情债都是要还的，还了这个人，就会相应亏欠另一个人。

他只有一个人，也只有一颗心，无法均衡平分，难免顾此失彼。

他的灵魂来自于现代社会，与这个时代的路北灵魂融合，他的思想中既有传统时代三妻四妾的意识，又有现代社会矢志不渝的忠诚。

这就导致他的爱情观此刻显得貌似不端正，却又内里很纯净。

想到此，他突然苦笑摇头，因为想起和姜楠踏上江湖前给她说过的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