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善合宗虽然不敌七府,也有自己的脾气,任怀茗不可能去当平府修行!”,一个长老明言拒绝,担心任怀茗生出别样心思。
“乱套了!”,梅水衣大叫,气氛剑拔弩张,哄抢年轻天才,大家都不愿放手,有了大教加入,一言不合就动手,甚至七府也在虎视眈眈。
“袁宁江,散修……”。
谢陈身体一震,梅水衣也是如此,两人同时看向身边的白衣青年,俊朗面容上没有了往日的笑意,他心神紧张到极点。
“哦?是那个与幼魔相交莫逆的散修?”。
哄闹的气氛顿时冷寂,众多教派都退回高楼,暗中有人冷笑。
广场上落针可闻,先前哄抢的那种热烈场面一去不返,大家都在看向袁宁江,却没有一人说话。
谢陈都感受到许多若有若无的审视,不怀好意,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不要说袁宁江,冷汗湿透衣背,脸色煞白。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谢陈嘴唇颤抖,心中生出无力感,因为自己的缘故,果然导致袁宁江受到偏视,他心如刀绞。
“无人愿意收徒吗?”,朱袍官人罕见的询问了一句。
当平府鹰钩鼻老人冷哼一声,“自甘堕落,与魔同行日久,心思早被玷污,收入门中迟早也是祸害!”。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代表当平府的意志,甚至如卢府、流霞宗也可能是同样想法,这让很多在犹豫的大教不敢随意发声,担心引出麻烦。
“老贼!”,谢陈怒目而视,当平府欺人太甚,公然羞辱他和袁宁江,不可忍受。
“怎么,你想动手?”,鹰钩鼻老人露出狠厉笑容,根本未将谢陈看在眼中,“侥幸赢了几场比试而已,就以为自己无敌了?”。
他浑身有恐怖气机弥漫,只要谢陈再多说一句,就要悍然出手,击毙这个小魔头。
咚咚,谢陈和袁宁江被针对,不断后退,这个老人太强大了,随意释放的一缕威压就让他们承受不住,几乎要被碾碎。
朝门库鹤老鬼冷哼一声,“他不是自诩勇义无双吗,何不去割阙山,拜入白魔门下”。
他的话引发一阵哄笑,“白魔眼光高,哪能看上这种歪瓜裂枣!”。
“教导一个谢陈恐怕就让白魔心力交瘁,再去一个,他怕不是明日就要坐化!”。
“袁宁江,趁早滚出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各种羞辱涌来,谢陈目眦欲裂,而袁宁江也是同样如此。
“就因为我和谢陈交好,就要受到这等羞辱吗?!”,袁宁江大吼。
“不错,交友不淑,这就是你一意孤行的代价!”,黑玄教的长老狞笑道:“还幻想进入我等大教修行,赶紧自行滚去,不要在这里污人耳目,不然今日就杀你!”。
“自毁前程,有何埋怨的?”,逍宇园的领队也在冷笑。
锵!
白刀出鞘,谢陈猛力劈出一盏刀芒,愤怒到无以复加,“谁敢再出言不逊,就是与割阙山为敌!”。
“呵,你自身都难保,还敢威胁我等”,昊霖宗的吴长老起身,有动手的倾向,“幼魔和袁宁江斩杀我儿吴竞,今天用你们人头祭奠!”。
“还有我无启城的血债,一并讨还!”。
“唐标阁五十三名弟子参赛,全部死于魔手,必须用命抵偿!”。
太多的人出声,要针对谢陈和袁宁江,气氛让人压抑。
朱袍官人皱起眉头,提醒道:“大赛尚未结束,不得寻仇!”。
“哈哈,好,那就等选取弟子结束后,再收取你们小命”。
毕竟辛江府主办,朱袍官人发话,不能不在意。
“袁宁江,识相点赶紧滚出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哪家教派敢收你为徒?”,鹤老鬼大笑。
所有人都在审视,同为参赛选手,也同样不怀好意,纷纷看向袁宁江,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这些人的嘴脸,恶心!”,梅水衣银牙紧咬,她转身就走,直奔奉天阁吕半剑,想要劝说自家师门收下袁宁江。
谢陈不断扫视,尤其在晁措身上停留最多,这个温润小郎君,曾答应过自己可以在关键时刻帮助袁宁江,可现在为何不愿行动?
“晁措,你能否去丹斤府游说一下?”,谢陈径直走来,说明心意。
晁措脸色不自然,“这种事,我们也不好违逆大势”。
“算我求你!”,谢陈将姿态放得很低。
“魔头,不需求人,这样的宗门,我也不愿去修行,宁可继续做散修!”,袁宁江低声怒吼。
谢陈急切道:“不要说气话!”。
晁措无奈道:“我尽量去试试”。
“还在幻想么,期待有哪家宗门会收徒?只是继续接受羞辱罢了”,鹤老鬼眼神冰冷,说话间尽是蔑视。
谢陈没心思反驳,他看龙神女,希望能再多一份希望,龙宫向来强势,应该不惧怕七府。可是,女子武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