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夫说道:“袁白衣早年曾因在海外寻宝与昊霖宗结怨,至今未解”。
谢陈当即了然,决定一起对敌。
“不知李禁雄会不会一起前来?”,谢陈心情有些复杂,他曾在街头资助那位落魄蓝袄少年给昊霖宗带队长老一些金铢,才得以进入赛场。
可转念一想,便摇头失笑,李禁雄师门衰败,能参赛已是幸运,这等大事,昊霖宗岂会带着他一个外人前来?估计此时正在甲二区内拼搏呢。
“你似乎对那个一面之缘的小修士特别关注?”,温岚笑着发问,因为谢陈不止一次向他们提起过李禁雄的事,要他们出去后如果有机会也帮忙关照几分。
谢陈缅怀道:“他和以前的我很像,我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
“白瞎了幼魔这个响亮名头,改叫大善人得了”,温岚调侃了一句。
谢陈摇头,他们根本不信,自己初到天演州时的无助与寒酸,即使登上了割阙山,也是心酸依旧。
袁宁江突然说道:“三区、四区的界壁有动静,大家准备好!”。
众人站成一排,盯着壁障,等待昊霖宗前来。
这里是一片水泽,整个甲四区也差不多全是这般地貌,与甲七区的低矮山丘不同,布满溪水与青草,但元气同样充沛,灵草遍地皆是,也是修行宝地。
灰色壁障嗡嗡鸣颤,荡起一圈圈涟漪,如水纹扩散,接着,一声剧烈炸响,破开了十丈大小的门户。
“吴竞师兄,听说幼魔一行有人破境,我们可要小心”。
“不要担心,这次我们与无启城的道友同行,商景腾与我俱是翠仪,对付四个藏头露尾的地鼠而已,轻松镇杀”。
“不错,不过吴竞,你千万记得手下留情,一定要绑缚幼魔送与七府处置,因为昊霖宗擅自带入那个小子,已经引起不满,不要连累到我”。
人还未至,已有交谈声传来,谢陈听到这里,心中已是一紧,莫非因为自己的原因,拖累了李禁雄?那可就罪过大了。
“那个废物,此番带他前来,就是要将功补过,竟敢接受幼魔馈赠,投机取巧送于我父亲,差点导致昊霖宗覆灭,百死难赎!”。
谢陈心中刺痛,万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竟然导致李禁雄也遭到这等折磨,他登时杀机毕现,咬牙说道:“七府欺人太甚,定要杀光!”。
“呦,怎么有人在这里候着,是甲四区的道友要一同搜查吗?”,一道青袍身影走来,看到四人整齐排列,不禁发问。
“候你大爷!”,袁宁江比谢陈杀意更甚,看到昊霖宗的青色袍服,瞬间就冲了上去,一拳砸下,来人躲闪不及,抬起格挡的手臂也被打落,身影倒飞,重重砸在界壁上,发出闷响。
“敌袭!”,昊霖宗不愧是大教,门下弟子反应迅速,只这一下便呼啦啦冲出,挡在袁宁江身前,怒视对手。
另一人也惊怒,闪身上前,与袁宁江交手,两人对掌,光波激荡,震退了各自人马。
“李禁雄”,谢陈大叫,他看到人群最后方,老旧蓝袄少年浑身都是血迹,一条胳膊垂下,骨茬暴露,脸上全是淤青,胸前、小腹布满脚印,一条腿也微瘸。
“你们这些畜牲!”谢陈大吼,就要冲杀上去,他心如刀绞,对岳云举一行人恨到极点,心都在滴血。
寒酸少年眼神呆滞,听到谢陈大吼,茫然抬头,刺痛了谢陈内心,可想而知,这些时日,李禁雄遭受了多少折磨。
“该死啊!”,谢陈含怒出手,身形快到不可见,一掌就击毙一名昊霖宗弟子,正在这时,与袁宁江交手的翠仪境修士赶来,与他对击,两人快速交手,谢陈闷哼一声,退回数十米。
“好强的体魄”,那人感叹一声,接连甩手,摆脱麻痹感。
“且慢,你们谁是幼魔?”,被打飞的青袍身影站起身,擦去嘴角血迹,大喝道。
袁宁江盯着他手中的长剑,冷冰冰问道:“吴疏襄与你是什么关系?”。
他注意到了袁宁江神态,提起剑看了看,恍然明白,哼了一声,“我是昊霖宗吴竞,吴疏襄是我亲姐,怎么,你想要杀我?”。
他体态修长,面容却显得阴柔,冷笑道:“我知晓,两年前在海外那处遗址内,你一个小散修也敢妄想夺宝,被我姐姐打伤,夺下诸多宝物离去,其中就有这柄千流剑,你想报仇是不是?”。
吴竞故意提起长剑晃了晃,得意道:“千流剑被我姐姐送与我使用,你注定无法得到,哈哈”。
袁宁江躁怒,当年是他凭借天赋神通最先发现仙址,昊霖宗仗着人多,强行闯入,将他打伤,夺取了全部机缘,他愤恨交加,苦苦哀求将千流剑留下,因为这柄剑与他修行功法最为契合,是将来修行的根基,可吴疏襄非但不同意,一掌打断他手臂,还冷言嘲讽,“小散修泥腿子竟妄想修行成仙,留你在海底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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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歹人,蛇蝎一般心肠,将我与仙址一同沉入海底,几乎身死……”,袁宁江十指握拳,牙齿咬得直响。
云如夫也无法安慰,因为那件事对袁宁江影响太大,他的修道路几乎断绝,如果不是后来碰巧得到工云剑,白衣青年就要黯然消退,不可能再继续修行。
“断人前途,是死仇,唯有血偿!”,袁宁江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