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弱弱,天门之资”,白藏一边说,一边看着谢陈和尹焰童。
“又来了,一天说三遍”,谢陈真是听腻了,心中抱怨。
当,白藏砍了他一剑,教训道:“好好学着点,整天不学无术!”。
“弱弱,赐你两件上等法器,束海红绫与三万寺劫枪”,白藏拿出的法宝真的贵重,是两年前从辛江水帝陆灵聿和大罗殿主钟阎王手中勒索过来送于谢陈的贺礼,品质极高,散发着万丈宝光,山间元气都沸腾起来。
“这,我”,谢陈想伸手,却不敢,这明明是自己的贺礼,师尊怎就全部送给了尹弱?那条红绫还好,本就是女人用的物件,可是那柄三万寺劫枪,他可是垂涎了好久而不得,如果就这样送于他人,真是不甘心。
“不要急,以你现在修为,无法催动,只会让宝器蒙尘,以后为你寻来更好的”,白藏很敷衍的安慰了几句。
“小童”,白藏再次叫道。
“师公我在!”,尹焰童慌忙施礼,毕恭毕敬。
“没事,大头在后面,我的法器肯定更好”,谢陈嘀咕。
砰,白藏又砍了他一剑,奇怪道:“你胡话怎滴如此多?”。
“小童,赐你上品法器一件,紫气玲珑塔,攻守兼备,好生修炼”,这件法宝也极好,紫气缭绕,宝光湛湛,一看就不是凡品,几乎将草屋山压陷下去。
“谢师公”,尹焰童拿着宝塔,爱不释手。
“嗯”,白藏盯着谢陈看,一言不发,谢陈心里发毛,心想,总该轮到我了,山主怎么不说话?
“师尊?”,他抬起头,看向白藏。
白山主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取出一柄直刀,指尖抚过刀身,眸中似有缅怀,“这把刀,是我年轻时所用,本不愿轻易赐下,念你要外出拼杀,就送于你使用”。
谢陈直呲牙,那把刀,刀背笔直,单面开刃,握把长一尺半,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直刀,关键是锈迹斑斑,与前面的法器不可同日而语。
“嫌我偏心,不愿接受?”,白藏看出了谢陈不满。
这一刻,整座草屋山空气都凝滞,气氛突然压抑。
“弟子,接受”,谢陈还是接过了刀,他的想法很简单,钱老祖随便拿出的匕首就那般锋利,想来山主年轻时所用也不差。
“再说,凭我与小虎崽关系,危急时刻借用一下他的宝塔也不是问题”,谢陈很想得开。
白藏笑而不语。
“人终有一死,割阙山以后还要靠你们延续,务必互相扶持,不生嫌隙!”,白藏突然说出的话语很沉重。
尹弱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师公功参造化,怎会……”,尹焰童急了,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一般。
白藏摸了摸他头,笑道:“放心,就是说这么个道理”。
小家伙这才放心,笑了起来。
谢陈也很大度,拍胸脯保证道:“师尊放心,我做师叔的,总不会与他们计较得失”。
“好,都回去练功吧”,白藏将他们送回老松岭。
谢陈在草甸上挥舞直刀,虽然锈迹很多,却足够锋利,一刀下去,无数枯黄草株斩断,断口平滑,“这叫什么事,出去拼杀的落个破刀,在家修炼的反倒宝物一堆”,他看着尹弱尹焰童在一旁摆弄法器,心中羡慕不已。
“用起来也顺手,就是没个名字”,谢陈将直刀翻来覆去看,也没找到像应牙那样镌刻的字迹。
“这是白刀,以师公名字为名,代表其人”,尹弱走来,伸手说道:“借我耍耍”。
她拿起直刀,注入华光,整座老松岭都砰然震颤,谢陈震惊地看到,刀身上所有锈迹掉落,显化出一抹寒水如镜般刀芒。
呼呼,尹弱在草甸上舞刀,青衣仙子与直刀爆发的寒芒交相辉映,美人舞翩翩,刀光碎人胆,地面被割裂出一道又一道裂痕,石壁上掉落无数块碎石,谢陈与尹焰童退远,却还是觉得冷风割面,脸庞刺痛。
不多时,尹弱舞毕,将刀扔来,插入谢陈身前地面,刀身颤鸣。
“用着不错”,尹弱赞了一声。
谢陈喊道:“不如我们换一下,我要那条三万寺劫枪”。
“谁稀罕这刀”,尹弱并不遂谢陈意。
第二天大早,谢陈独自下山,一身黑色长袍,背负直刀,腰间插着应牙匕首,在三尺厚的雪林间奔跑,速度极快,似一条黑影在山中穿梭,雪面上不留痕迹,他轻盈似灵狐,眨眼间就跑出去十几里。
小主,
因为大雪封山前,他委托丁永往山路尽头运送物资的小厮捎信,丁府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