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还敢分心!”,三当家在腰间蓄力的另一拳从下方重重打在谢陈胸膛,谢陈被砸飞数米高,掉落在地。
嘶!二当家倒吸凉气,额头渗出细密汗珠,他右手断为两截,长刀也掉落,剧烈疼痛难以忍受。
正要继续冲杀的三当家大惊,停顿了一下,问道:“二哥,你怎样?”。
谢陈等的就是这样的时机,前一秒还瘫软趴在地上的少年像是不曾受伤的金豹,驾风而起,四肢同时发力,一步跨越数米,眨眼间飞到两人身前,他五指弯曲如鹰钩,抓在三当家双肩,身体带动两人横飞,五指深入三当家皮肉,嵌在他锁骨深处。
“啊!”,凶悍如三当家也受不了钻心剧痛,握拳就往头顶打去。
“晚了”,谢陈轻声说道,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十指合拢,三当家的骨头竟脆弱如纸糊,被捏的粉碎!
三当家举起的拳头无力掉落,他凄厉惨叫,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不堪。
谢陈双眼死死盯着二当家,怕他偷袭,缓步后撤 ,与他二人拉开距离。
“没想到,你一开始目标就在我身上”,二当家拉起老三,两人互相搀扶,他眼神阴鸷,看着谢陈。
事实确实如此,二当家带来的危险感远胜三当家那头蛮牛,谢陈这才拼着受伤也要先把他打残,这样才有胜算。
“我兄弟二人受伤,你也好不到哪里,想来胸骨也断裂,脏腑出血,同样难忍”,二当家看出了谢陈的伤势,他继续说道:“没必要为了这些废物富家子打生打死,我们到此为止,各走各路,你看如何?”。
谢陈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利弊。
“你我本来就没有深仇大恨,拼杀下去有何好处,不如罢手”,二当家说得很有道理,谢陈也在沉思。
“不行,那野货,这帮劫匪心狠手辣,不要放过他们,全部杀了!”,远处,蒋东楼大喝,他自觉谢陈占据上风,不肯放弃。
“蒋东楼,你闭嘴!”,丁永狠狠瞪了他一眼。
蒋东楼不服气,叫道:“这帮劫匪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现在形势变了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这一下,连司月和吴慧泉两位女子也忍不住了,纷纷说道:“蒋东楼,不要妄语”、“蒋东楼,不要连累大家!”。
丁环扭头看着远处山道,小声央求,“我们还是趁机先跑吧”。
二当家大笑,“你看,这帮子富家阔少就是这般狼心狗肺,你在这边拼命,他们在那边看笑话”。
谢陈想了一会,伸手对着二当家说道:“给我些银两,大家就此别过”。
二当家愣了一下,随即会心一笑,“好说,来人,给这位,侠客,百两银钱”。
蒋东楼大怒,叫道:“野货,要他们的脏钱干什么,我家有的是钱,杀光劫匪,要多少我赏你多少!”。
丁永脑袋都快炸了,蒋东楼这个蠢货,看不清形势,他一巴掌甩在蒋东楼脸上,留下鲜红的五指印,“你早晚要死在这张臭嘴上!”。
不待蒋东楼发火,丁永已飞快跑来,站在谢陈身边,喘着气说道:“各位好汉,都是误会,这位侠客的钱两我出,不劳烦你们破费”。
然后,他对着谢陈说道:“救命之恩不言谢,请恩人移驾,到善桥城,我丁家设宴款待!”。
他紧紧拉着谢陈手臂,不敢松开。
二当家无所谓谁出钱,他现在只想尽快脱身,便看着谢陈,等他意见。
“丁永这是干什么!”,不仅是蒋东楼,司月、吴慧泉与丁环都看不明白,小声议论。只有仅剩的一名老家丁看出了端倪,颤声说道:“各位主子、小姐,不要说了,丁少爷这是在花钱买我等性命呢!”。
司月大惊,忙问道:“吴伯,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人浑身都是虚汗,这些个少爷真是不知凶险,他低声解释道:“那位,侠客,如果拿了劫匪的钱,就表明与我们再没有关系。所以,丁少爷执意给钱,就是想和他绑在一起,一方面表达恩情,一方面,能让大家安全返回善桥城”。
“他怎能如此?!”,蒋东楼强忍怒火,在他看来,谢陈救了自己一行人,等着赏赐荣华富贵就是,那是他几辈子难有的财富,现在,竟然半道改变主意,要与那劫匪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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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蠢货没救了”,吴伯暗暗叹气,不再多说。
说实话,若不是丁永跑来这么一通说,谢陈早就撒手不管了,就这还要佩服自己好脾气。碰到某些暴躁的侠士,能反手把蒋东楼活剐了。
我是那贪图臭钱的人么?真要杀了劫匪,他们的,你们的,全都是我的。
正这般想着,司月竟然也跑了过来,这位美丽女子很聪慧,经吴伯点拨,想通了利害,决定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