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牡丹冷哼一声,“那是因为你实在是讨人厌。”
角丽谯嗤笑,“你当年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去,一副谁要是长得比你美,就要置人于死地的恶毒模样。”
闻言,方多病看向两人,忽然发现这两人从某种程度上还真像,一样的面若芙蓉、眸色潋滟、艳丽无双。只不过一个艳丽中带着些英气,一个艳丽中带着些妩媚风情。
方多病在心中暗忖,难怪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呢,想来这第一的美名只有一个,两人要争这五毒教第一美的宝座,可不是要互相较劲吗?
红牡丹似乎不愿再提及那段过往,转而看向角丽谯,话锋一转问道:“你可有证据?”
角丽谯神秘一笑,“那就要看你这位左护法的能力如何了。”
红牡丹白了角丽谯一眼,“嘁,空手套白狼。”
角丽谯的笑容越发和善,“其实,证不证据倒是其次。蓝凤凰立身不正、行事不端。何仙姑虽然很多教规有失偏颇,但其教义教旨的核心仍不失为正道。在她执掌五毒教期间,五毒教在南疆稳坐霸主之位。反观蓝凤凰,凡是何仙姑的教义她全部反对,完全像个泄愤的妒妇,全然不顾大局,教中元老对她多有微词。更何况,如今何仙儿已成年,她却迟迟不肯归政,其用心之险恶,已昭然若揭。再说你手上不是有她谋害红姑姑的证据吗?只要你手上的证据确凿,至于她谋害教主的证据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呢?蓄意谋害教中护法,本就是重罪,以红姑姑在教中的威望,教中众人定会为红姑姑鸣不平,再加上何仙姑这一条,定让她无力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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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丽谯轻轻一顿,有叹道:“其实,众人所求,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心安理得的由头罢了,谁还去细究证据的真伪。”
红牡丹目不转睛地盯着角丽谯,似乎想透过她那张脸看穿她的心般。
角丽谯微微一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可没那闲工夫在你身边安插眼线。以红家誓死效忠神教的家训,你若无确凿证据证明红姑姑之死与她有关,你怎会贸然对蓝凤凰发难,做出这等对神教有害无益,甚至可能危及红家安危的举动?”
红牡丹终于移开视线,抬眼凝视着深沉的夜色,眼中全是仇恨,语气中全是怨恨,“蓝凤凰这个毒妇,我阿娘好心为她医治,她却将毒素暗中转嫁到我娘亲身上,还无耻地诬蔑说是我娘亲医术不济,反被蛊虫所害,最后还虚伪地给我娘亲扣上了姐妹情谊深厚的帽子。”
角丽谯的脑海中似乎捕捉到了某种微妙的线索,她低头沉思了片刻,问道:“你可知红姑姑所中何毒?”
红牡丹的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声音凄楚,“中毒之初,浑身皮肤先是泛红,一个时辰后转为蓝色,再过半个时辰又变成金色,接着是紫色、黑色,浑身刺痒,中毒者会不由自主地抓挠,皮肤一触即溃。随后,骨头开始一寸寸的腐烂,接着是脏腑,最终连同被抓烂的肌肤一起,化为一滩血水。我娘亲临终前的痛苦,我永生难忘,这笔血债,我定要蓝凤凰以血偿还。”
说到最后,红牡丹的眼中再次被仇恨填满,语气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