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达放下柴火棍,在赵萱身边坐下。
“萱儿,你刚才在气头上,现在那小子也被你骂跑了,咱爷俩说说心里话。”
“郭伯伯,您说。”
“自从你离开河沿村,可以说是步步险棋,如果不是阴差阳错顶替越国公主跟贤王成亲,以王妃身份护体,又有贤王这个护身符处处维护,早就前功尽弃,弄不好还得搭上骄阳峪,现在你跟那傻小子一言不合,就把人家赶下山,的确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
“郭伯伯,我就是一听到他说不让我继续查下去,心里就来气,这件事对我来说多重要,他为什么就不明白?”
黄硕喝了口酒。
“其实我觉得那小子说得有些道理,这里头水很深啊!如果那小子肯搭把手,我觉得还有戏。”
赵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有点后悔,她刚跟小五相认就大吵一架,还把小五赶下山,是有些冲动。
她本以为经过骄阳峪的事,已经能够遇事多想想再做决定,但一牵扯上师父的死,她还是没能忍住。
这大半夜的,小五一个人下山,会不会出什么事?
黄硕见赵萱担忧地时不时朝山下看,这时远处密林里传来不知什么野兽的低吼声。
他倒了碗酒,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这深更半夜又是深山老林,听听这动静,恐怕还有野兽出没,也不知那小子能不能应付?我觉得他恐怕连下山的路都找不到。”
黄硕话音未落,赵萱已经飞身蹿起,朝着山下的方向飞奔,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黄硕夸赞道:“萱儿这轻功又长进了!”
郭达问黄硕:“你怎么也替那臭小子说好话?”
“你不也是?你以为我傻?等俩人和好,回头再怪我挑拨离间,我可不做那恶人!”
山下,赵萱点着火折子,沿途她都没发现顾章华的身影,此时她看着拴在树上的那匹马。
心想,看来顾章华应该还在山上,否则他就该牵着马离开。
赵萱在附近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顾章华,这心里就开始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