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展开毛巾洗了脸,疲惫好像被洗得空了一些了一样。
谢星河接过她的毛巾,把刷牙的水和牙膏递给她,同时他抽出床底下的垃圾桶,对蓝花楹道:“我问了列车员了,他说在刷牙水吐在垃圾桶里是可以的,不过得把垃圾桶洗干净。”
火车上人多,这年头也不限制一座一人,多的是没买到票站着上来的,也有不少买不起票扒火车来的。
所以一到早上,接水房那边就忙得很。
谢星河五点钟就起来去排队了,一直到这会儿太阳出来了才排到他。
他是知道他阿妹是有多爱干净的,头和澡最多两天就要洗一回,牙要天天早晚刷一回,脚也要天天洗。
在火车上她昨晚已经没有刷牙了,这会儿要是还刷不上,谢星河都不敢想他阿妹醒来得有多难受。
所以谢星河在看到水房外面排队的盛况以后就提前找乘务员问清楚了。
谢星河点点头,挤了牙膏喝了一口水刷了三分钟的牙。
谢星河在她又拿了还有一点点热乎气的毛巾擦了嘴后才把毛巾里的水拧干。
之后一句话也不说的提着垃圾桶就走了。
在这个时候,蓝花楹才发现对面床铺的老虔婆跟向晚晴都在看她。
向晚晴看她的目光有蓝花楹看不懂的意味,老虔婆的脸都耷拉到地上了,活像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在看到蓝花楹终于注意到自己了,老虔婆阴阳怪气的开口:“有些小年轻啊一点都不注意影响。”
蓝花楹知道老虔婆是在说她,但只要老虔婆没有指名道姓她就当老虔婆在放屁。
看过小说的蓝花楹可太懂得怎么拿捏老虔婆这样的恶老太婆了。
像这种特别把自己当一回事儿的人,你只要无视她、不理她,她自己就能气个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