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怔怔的站在原地,她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自己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们试错,我们的路是我们自己一步一步,用血肉踏出来的。”
“你苍白无力的语言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无鳞…你不是大群的一员。”
卡娅的声音明明已经停了,但凯尔希的耳边突然升起一抹声音,祂似是在嗤笑,似是在嘲讽凯尔希心底所想的一切。
“他们没有将我们放在天平的另一侧…”
“我们的生命对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我们的幼子被吊在你们所谓的风干架上成为食物,当然…你们当然可以把我们视作食物,我们从来不介意生态的自我循环…”
“你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你的心骗不了我…你不是这个时代之人,孩子,告诉我…你,从何而来,因何而生。”
模糊的声音犹如一柄钢针狠狠的刺入凯尔希的脑海,她顿时感觉到大脑中传来一阵剧痛,但她仍旧冷静的开口。
“你不应该事先告诉我你的名讳么。”
那道模糊的声音中传来一阵阵嗤笑,随后化作疯癫的大笑声,震得凯尔希的耳边传来嗡鸣声。
笑声逐渐停歇,随后便是那抹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冷漠的女声慢慢的响起:
“我只是被你们所杀的一只无名无姓的幼子罢了,我并不是祂们,我也不曾成为过祂们。
世代惨死的怨念归于我身…我是承载这一切的工具,它们整日的嚎哭声得不到安宁,那些在外无法回归的幼子啊…它们在哭泣,在诉说…在渴求着解脱。”
“无鳞…你们以为我们无想无念…只是一只又一只没有情感的造物,可对。”
凯尔希沉默的听着耳边那数不清的嘶鸣声渐渐想起,她默默闭上眼睛,轻轻点点头。
“是。”
“你倒是坦率…比那些道貌岸然的渣滓废料好上些许。”
那道声音依旧带着冷漠,那些哭嚎声依旧在响着,仿佛一柄柄尖刀旋绕在凯尔希的耳边。
“早在很久很久,很多年之前…我们就已经获得了意志,对周围探索的好奇心驱使着我们探索着海洋…
我们那时不知什么叫做情绪,只懂得看见那些未曾见过的东西时会上前观察,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