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犀利地盯着眼前这个宫女,心中暗自思忖道:
“瞧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善之辈。
再瞧瞧这偌大的宫殿内,我可是从未见过有谁竟敢如此大胆。
敢随意领着王储殿下,这般随意地四处走动。”
转头,我又看见这个年轻的男子,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愤怒,显然他的脾气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始至终他都未曾主动提及过自己的姓名。
不禁让我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更多的猜疑——莫非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和背景?
就在这时,只听见那个年轻的男童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你这条疯狗,居然敢在贵人面前污蔑于我?......
哼,你到底是从哪个宫里冒出来的?收了我的金子。
嘴巴却还是这般不依不饶?......赶快给我闭嘴。
好好扶住殿下,大家伙可都还在那儿眼巴巴地候着呢!”
话音未落,一旁的宫女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弯下腰来,如疾风般冲上前去,伸手狠狠地掐住了男童的胳膊。
并连声催促道:“快点儿,把殿下搀扶稳当咯,加快脚步!”
而我则强打起精神,尽力提起脚向前迈去。
与此同时,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童,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喂,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啊?本殿下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曾经伺候过别人的哟。”
“贵人您可真是爱开玩笑啊!奴家不过是卑贱之躯、草芥之命罢了。
打从娘胎里出来,便是伺候人的命数。”
那年轻人嘴上虽是这般说着,但却不自觉地将原本就笔直如松的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他这副模样哪里像是个伺候人的奴仆?
反倒像是养尊处优、被人悉心侍奉着长大的贵胄子弟。
也不知究竟是哪户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哥儿如此顽皮捣蛋。
竟然想要偷偷溜出宫殿去,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只见残阳如血,正一点一点地向着西边沉落下去。
眼看着天色渐暗,夜幕即将降临。回想之前,还好郑爱赤给我点心吃。
否则此时此刻,恐怕我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一条狭窄幽深的小胡同里。
走在前面的那位宫女先是小心翼翼地回头查看了一番我们身后的情况。
待确认周围确实空无一人后,才快步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
这一跪显得异常坚决果断,正如我身旁这位年轻人之前所说的那样——看来此女此番前来确有要事相求于我。
“哎呀,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跪下了呢?
有啥事儿,你尽管开口说便是了,快快起来吧。”
看着眼前这个跪着的人,我的心里不禁一阵嘀咕。
对于这种动不动就下跪的礼节,实在是感到有些别扭和不习惯。
毕竟我实在也不太懂这些个规矩,所以还是赶紧让她起身比较好。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依旧固执地跪在那里不肯起来。
就在这时,那个站在一旁的年轻人忽然开口说道:
“她向您下跪,其实并无不妥之处。要知道,您可是尊贵无比之人。
于情于理,她都应当向您行此大礼。况且,正如我先前所说……
此番引殿下前来此地,定然是有事相求于王储殿下您呐。”
说完这番话后,只见那年轻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之色,似乎对自己的推断颇为自信。
听到这话,那位宫女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年轻人。
然后她气鼓鼓地说道:“你给我闭上嘴巴!
我自会亲口向殿下把事情讲明白……”
话音未落,只见她竟当着我的面,毫不犹豫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看她那副认真而又虔诚的模样,仿佛将我视作神明一般顶礼膜拜。
可问题是,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哪里承受得起这般礼遇哟。
于是,我连忙抬起手,再次明确地示意她赶快站起身来,并和声细语地劝道:
“真的没必要这样磕头跪拜我啦,你快些起来吧。
只要如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即可。”
可惜的是,任凭我如何劝说,那位宫女却始终不为所动。
她依旧坚定直直地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回王储殿下,小人身为一介草民,实则……
是代表整个洮国的黎民百姓前来向您恳求啊!
殿下您可知晓,洮国乃是您最后抵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