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翻阅着检方递交的厚厚一叠文件,眉头微微皱起。
他不是专业技术人员,虽然一些涂料的技术参数让他感到复杂难懂,但最让他困扰的是“三无产品”的指控已经逐渐清晰。
报告中明确列出,这款涂料不仅没有正式注册,还未经过任何合法渠道的质量检测,也没有经过相关部门的审批。
这样的情况,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违反法律法规的。
沙瑞金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陈画。
“陈画同志,”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涂料的技术参数我不想深入讨论,但‘三无产品’的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这些是怎么解释?”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陈画身上,整个礼堂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陈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这一切不过是场小插曲。
他轻轻摇了摇头,摊开双手,语气轻松:“没有解释的余地,这是事实。”
沙瑞金微微一愣,没想到陈画会如此坦然承认。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
“陈画同志,你知不知道这可是重罪?使用三无产品在这种重大工程中,不仅涉及商业欺诈,还可能是你索贿。这种罪行,不仅你要承担责任,连我也可能要陪你一起坐牢了。”
听到沙瑞金的话,赵立春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冷笑。
他见局势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发展,心中已经有了盘算。他稍稍调整了坐姿,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一些,仿佛在给沙瑞金留一条退路:
“沙书记,我相信你也是被蒙蔽了。所有这些问题,都是陈画一手造成的,只要你公正审判,明辨是非,我想你是不知道这些细节的,对吧?”
赵立春话中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他希望沙瑞金将所有责任推到陈画身上,自己则可以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