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朕,同你说这些军国大事做什么,你一个阉人知道什么?”嘉靖帝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皇爷,奴婢虽是残缺之人,却也知‘忠义’二字!”黄锦豁然抬头,“敢跟皇爷您过不去,就是跟奴婢们过不去。”
“谁挡皇爷的道,奴婢总是粉身碎骨,也叫他月缺难圆!”
嘉靖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淡淡道:“回去吧!”
只是,心底的想法,却是越发坚定了。
纵然还不到动严家父子的时候,可这内阁却不能再由严嵩说了算了。
张、吕二人,虽有自己的小心思,却全然不敢与严嵩相争,再这么下去,内阁非得沦为严嵩的一言堂不可。
细细想来,张、吕二人,年事已高,若不然,寻个由头让二人主动告老?
只是,谁接替张、吕二人的位置,还得再权衡一二。
“是,皇爷。”
黄锦刚抬头,便见嘉靖帝已经大步流星地迈步进了太素殿,随着大门缓缓合上,嘉靖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
......
工部。
严、赵二人直接发号施令,分配差事,行事极为干净利落。
“范大人,民间关于新安江决堤一事,颇多流言,你任务最重,可有什么好的法子?"严世藩独眼圆睁,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范进想了想,眸光一闪,指尖轻触桌案,淡笑摇头,“报业衙署初建便遇如此难事,下官实难有太好的办法。”
严世藩会意,点点头,复又看向其他人:“既如此,那诸位同僚且先回去吧,告诫手底下的人,咱们急可以,但自乱阵脚可不行。”
“朝中奸佞想要把新安江决口的黑锅扣在咱们头上,也要问问我严世藩答不答应。”
赵文华也跟着帮腔道:“没错,那些只知空谈的清流之辈,懂得什么大是大非,有东楼兄、严阁老在,本官向诸位保证,绝不会放弃在座任何一位。”
“范大人留一下。”刚散会,严世藩就命人把范进截住,复又请了回去。
“侍郎大人......”
范进略略一拱手,严世藩就遥指一侧的位子,示意他就坐,紧接着又命人奉了茶,便挥手将衙役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