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是王世贞还是张四维,目前只能给前辈们打打下手,被官场老人们支使。
“王世兄那里且不论,我负责诰敕起草,便是片刻也不得清闲。”张四维大倒苦水,摊了摊手,“光是一个上午,我就足足起草了十余份诰敕。”
范进挑了挑眉,揶揄道:“忙碌还不好么?不忙怎么进步?”
再者说了,即便是不忙,上官在一旁盯着,也势必要作出忙碌的样子,否则大家都在‘忙’,你无所事事,岂不是不合群?
王世贞与其他几位检讨掌修国史,倒是清闲不少,乐得看张四维的笑话,“范世兄说得在理。
再则,张兄负责起草诰敕,那可是接触高官显贵们的好机会,他们不得欠你一份人情?”
张四维被二人说得哭笑不得,“职责所在,哪儿来的什么人情......”
若是权贵那么好攀附,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抱大腿了?
不过,张四维的差事,到底是比旁人消息灵通些也就是了。
几人闲谈了一会儿,张四维与王世贞便相继被差役们给叫走。
翰林院的差事虽然清贵,到底离不了人,开个小差串串门还行,长时间离岗,难免也是会受惩处的。
接下来,又陆续有其他翰林前来拜访,算是彼此混个脸熟。
范进抽空接待了一二,闲来无事,不免开始盘点起了藏书阁的家当。
他最感兴趣的无过于后世大名鼎鼎,引以为世纪遗憾的《永乐大典》。
此书就珍藏在翰林院藏书阁三楼,零零总总两万多卷,总计一万多册。
遥想后世,仅余八百余卷幸存于世,不免令人呜呼哀哉。
而此时,全套的《永乐大典》正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码在书架上。
放眼望去,殊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