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见他一脸焦急,也是个通透之人,寻了个借口出去。
“县令大人,张家人来报案!”
旋即,衙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南海知县面色一变,来回踱步道:“此事涉及张家,不好办呐!”
张家盘踞南海县二百多年,树大根深,盘枝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更别说那张静斋还当过一任县令,在官场上还有些人脉。
若是闹翻了,免不了两败俱伤!
作为地头蛇,张家不一定会怎么样,
反过来,张家若是一门心思搞事,他这个南海县令还能不能安安稳稳的走完这一任,尚且还是两说呢。
这么一来,县令心里难免不快。
想了想,县令皱眉问,“可是把人绑到县衙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
在他的治下发生这种事,无不说明在教化这个问题上出了大问题。
与后世经济挂帅不同,封建王朝的政绩考核中,教化是一个很重要的指标。
比什么人口、田亩增长这类硬指标,要好达成得多。
一般而言,若是治下不断地涌现风流才子,通过科举获得功名,那么作为父母官,县令的政绩也会非常漂亮。
教化当然不止这点,乡风民风一方面。
在男女大防的时代,通女干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开,立时成为他教化一方的污点。
虽不至于招致朝廷问责,可升迁之路崎岖坎坷,也是不争的事实。
县令虽已是五十二岁高龄,但对于权色一道,却是十分恋栈,心心念念着升官发财。
阻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
谁阻了他的道,就是跟他过不去!
衙役怔了一下,呐呐道:“这倒不曾,那僧官畏罪潜逃,风月女子则被押在关帝庙前的戏台底下,正等候县令大人您亲审哩......”
县令闻言,面色稍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