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惩罚,不过也绝对不好受才是了。
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还要被关在祠堂这种阴阴沉沉的地方,对着一堆的牌位和燃烧的蜡烛,这个中滋味,必须是要受过的才知道有多摧毁人的心理。
“大哥,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妻子,这个罚,让我来受,我去跪祠堂。”顾平箫眼底闪过了一抹心疼和慌张,当即开口道。
这话一出,顾平笙的二叔和二婶当即就不约而同地抬起眼,那目光就像是针尖一般,直勾勾地落在了苏岚的脸上。
苏岚抬起眼,看向了顾平箫,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没事,我能行,这事情,不关你事,你别惹大哥不高兴了。”
顾平笙目光从容不迫地落在了顾平箫的脸上,声音也不大,沉声道:“二弟听清楚了,她能跪。”
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却带着不怒自威的森严,就跟这压在没有人肩头上的顾家家规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却让人每个人都警醒紧绷。
顾平笙现在是顾家的继承人,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家主,不过他向来说一不二,哪怕是顾平箫,也不敢再开口求情,只能目光担忧地看向了苏岚。
苏岚眼底一片苦涩。
她其实想要抬起眼去看看顾平笙此时此刻的神色和表情的,但是她内心挣扎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垂下了眉目。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顾平笙此时此刻的神色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冷漠疏离。
她又何必亲手将这把刀子捅进自己的心窝子里头呢。
苏岚转过身之后,这才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她走进了祠堂,然后对着中间的蒲团,缓缓跪了下来。
顾家祠堂是有人守着的,见苏岚跪下来之后,外头的人缓缓将那两扇厚重的木门拉上了。
本来还有阳光的祠堂随着吱呀吱呀沉重的声音,变得黑暗一片。
阴森的黑暗之中,有跳跃的烛火,晃动的光影落在苏岚那张清雅秀丽的脸上,满是苦涩和嘲弄。
也好。
跪在这里,起码不用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