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荒诞的事情是,这一次的租税,那些刚刚在永州府安置的流民也需要交,
但是官府为了“体谅”他们,只需要他们上交村里人的一半,
那些流民自然无法接受,他们都是在原籍过不下去,逃荒出来,
命大逃到永州府的,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哪里来得粮食交租税,
靠着自己命硬,才熬过了冬日,好不容易等来了春天,等来了漫山遍野得野菜野果,
有了一点儿活下去得希望,
现在要他们交一半得租税,成年男子需要交一石多粮食,
他们安置到临水县得时候,都没有得到一旦多得粮食,
太荒谬了......
好些因为安置到同一个村子抱团抵御村民,相互之间有了革命情谊得流民,
聚在一块儿一合计,全都两手空空,家徒四壁,根本交不了一点儿粮食,
反正已经是逃过一次得流民,有了第一次,经历第二次得时候,就没有那么犹豫纠结了,
好些流民心中都是同一信念,逃吧!接着逃......一直逃到自己活不下去为止。
就这样,临水县得刚刚安置好得流民,又引起了惊涛骇浪。
好一些得流民,收拾自己全部得一丁点儿家当,就直接跑了,
好些之前和村子里人家结仇的,趁着天黑,半夜翻进村民的家中,
见啥拿啥,偷完东西在拍拍屁股走了个干干净净,
把人家的院子也是搜刮的干干净净,衣服、吃食、锅碗瓢盆.......
村子里之前有好些狗,还可以吠叫,警示村子里的人,
但是自从流民来了之后,村子里的狗越来越少,
八成都进了流民的肚子,
好些狗还存活的人家,根本不敢把家里的狗放出来,
到牢牢锁在家里,就算这样,还是有丢失的,
村子里养的鸡鸭这样就更加丢的多了,
都需要家里有人守着,才勉强保住了家里的鸡。
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个村子,是好些村子都这样,
饿极了的人是没有什么的顾忌的,而且他们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