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上的张来财用劲推搡了一下,高声吼道:
“耕牛你这混小子,在这儿乱说什么呢?还不给里正道歉,”
张来财转头又给里正赔礼道歉,舔着脸笑道:“里正别多心,耕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话没脑子,您就当他放了一个屁。”
周里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别以为他们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小猫腻,流民安置的事儿一说,他就猜到了张家人会出幺蛾子,
眼睛余光一直有意无意的留意着张来财和直愣子张耕牛,果不其然注意到了两个人的小九九,
八成是张来财不想自己出面,故意挑唆的张耕牛这个大蠢蛋跳出来的,没想到这个张耕牛还真是人如其名,就是一个蠢笨的牛脾气,横冲直撞的,
眼里意味不明,周里正盯着张耕牛说道:
“耕牛说是因为之前的事儿报复你们,之前什么事儿呀?我这个里正这么不知道,你说说清楚,好叫村子里的人也帮你们评评理。”
反正周香草已经不成样子了,只要他们敢说,他就敢把周香草疯癫的原因归咎于他们张家,再说了周香草现在那个疯样,说不定真是张家的人吓的,
张家之前做的那些事儿,知晓的人家可不少,包括张家自己的族人也清楚,谁能说他说的没有道理,
不过他堵张家的人不敢说,这种不光彩的事儿,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也不怕村子里的人戳他们脊梁骨,
更何况那些风言风语根本没有依据和实证,周香草还是苦主,人已经那么惨了,人们总是倾向于同情弱者。
果然张来财心中也自有计较,在场坝上村里人的目光注视下,他一双手大力的按住了张耕牛的肩膀,不让这个蛮牛在继续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
见自己稳住了张耕牛,他才转身继续和里正打哈哈了,
“里正别误会,是耕牛这人觉得自己的性子直,一直说话就没个规矩,老实惹人生气了,也后知后觉,见里正这么安排,还以为是以前说了啥话得罪了里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