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媳妇一听,眼皮子一抬,又连连眨了两下眼睛,最终垂下眸子,什么话也没说,默默把之前的水盆抬了出去。
周老娘一听这话,勉强撑着爬起来,一家子出了周香草的房间,聚在堂屋,周银负责照看周香草,就没在。
周老财看了老妻一眼,闷头抽了两口烟,周老娘抹了一把脸,一言不发的回到他们老两口的房间,从墙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面,抠抠掏掏,扯出一个钱袋子,先拿了一个五两的元宝出来,犹豫了一下,又添了五两。
将钱袋里的银钱装好,放回原处,又在那儿抠抠一阵,看不出墙角的异样了,她才揣着银子出门,
看着三双齐刷刷盯着她的眼睛,她啥话也没说,径自走到堂屋里。
大家对于周老娘去房间拿钱的事,都是心照不宣,没人多说话,
周老财隐晦的看了大儿媳妇一眼,见她面露悲伤,没表现出啥异常,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目光。
“老大媳妇就和你娘在家给香草收拾收拾,我和老大去大哥家借牛车来,咱们带香草去县城里瞧瞧。”
大儿媳妇连连点头,口中回道:“欸,好,赶紧的,家里我给香草收拾,”
周老财他们也没继续啰嗦,赶着就出门了,动作迅速,很快从里正家里赶着牛车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里正的大儿子周从文。
周从文在来的路上就听周老财他们说过了,现在看着自己面色悲戚的婶娘,安慰几句,
又看了一眼被周银扶到房间门口的周香草,人已经安静下来了,倒是看不出个啥来,
周香草一直手舞足蹈的比划,但是周围的人根本不清楚她表达的意思,挣扎累了,想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心如死灰,又忆起昨天晚上的经历,整个人如惊弓之鸟。
周金到周香草的门前背起周香草,走到院门口,小心的放在牛车上,看着自幼乖巧的妹子神情黯然,他一掌沉重的拍在周香草的肩膀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