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默然:“我就多事问一句,牛二的嗓子已经快治好了,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慕容瑛摇头,看向她与丁小:“郡主与三夫人有所不知,我与牛将军划清界限,不因容貌,不因他嗓音异于常人,而是我师父当年为夫家所迫,不得不道观出家。”
她轻叹一声:“师父对我虽没有同样的要求,但我自小耳濡目染,实在没有成家的打算。”
“这些我都对牛将军说过,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不会有结果。”
“我虽见识浅薄,但略知昆山砚价格不菲,既然没有关系,便不能收如此贵重的礼物。”
“我痊愈尚需时日,届时再还,牛将军说不定以为我欲拒还迎,到时候更说不清。”
原来还有这般内情,云枝顿感棘手。
慕容瑛心意坚决,那牛二却钻了牛角尖,刚吃了几天药才有起色,就眼巴巴将礼物送来。
贸然由第三方去归还,不知他如何受打击。
可人家无心就是无心,任何人勉强不得,于情于理,这个忙该帮。
云枝拿起昆山宴:“好。”
牛二还在苏家院墙外没走,见到云枝急忙行礼。
一低头发现她手里的盒子,如同木偶一般被定在了那里。
“牛将军跟我来。”
云枝带着他走出长街,“慕容姑娘说,并没有成家的打算,这礼物过于贵重不便收留,让我顺道还给你。”
牛二红着眼睛,甩了甩头:“我嗓子已经快好了……”
云枝皱眉:“她果真曾与你说过这番话?”
牛二垂头丧气。
云枝深呼吸:“牛将军,这世间断没有牛不吃水强摁头的道理,你的一番真心固然可贵,但人家姑娘受不起,你就应该适可而止,否则于她而言只是负担。”
“我没有勉强她,我只是……”
云枝打断:“慕容姑娘只身一人,只想安心任教,心无旁骛。”
“你是将军,是官身,高大魁梧,总在她身边打转,让别人如何看待你们的关系,是打算逼着她不得不吃哑巴亏吗?”
“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知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
“我……”
云枝将锦盒递过去:“慕容姑娘既然不是将军正缘,还是不要执迷不悟的好,否则于你于她,皆是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