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缠着她!”徐万鹤急得伸出食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小点声,别让人听见了,“我一没拦着二没拆穿,我就去送送也不行?”
师殷殷啧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一段时间后,马车停了下来,徐万鹤将窗打开了些缝隙,发现是个没有人的巷子。
他正要问,便听师殷殷喊道:“阿巧,你去将泓仪带到后门来!”
于是就是周巧便直接翻墙进去了,看得徐万鹤一时说不出话。
原来师家祖传翻墙啊?
师殷殷打开车门,示意徐万鹤下去,“我一会到前门,进正堂拜见长辈,然后从正堂走到后院,大概需要两刻钟。”
“阿巧从这里去请泓仪,过来后门差不多要一刻钟,剩下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够你们说几句话了。”
徐万鹤下了车,心中无语,还真是就给了几句话的时间,但仍拱手言谢,“够了够了,多谢宁王妃。”
师殷殷从车窗看他,“先说好了,只是辞别,若叫我知道你跟她说了什么混账话,或者威胁她,我可饶不了你!”
“我岂敢啊!”徐万鹤哭笑不得。
于是师殷殷不再等待,命车夫将马车驾回大路上,往将军府前门去。
徐万鹤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听见后门有动静,打开后正是周巧。
“世子还请进来说话。”
徐万鹤闻声入内,看见楚可盈在一旁等他,还给他行了个礼。
周巧将后门关好,嘱咐了一句,“我就在廊外等候,世子和娘子有事可以喊我。”
说罢她也不磨蹭,直接就走了。
留下二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话。
半晌,徐万鹤率先打破沉默,“你此去,是不是也不打算回来了?”
“也许吧。”楚可盈垂着眼,“也许明年元正,还与他们一起回京过节。”
“那以后呢?”徐万鹤微微皱眉,“每一年,你都回江陵,还是说,想要去别的地方?”
“你怎么和予棠一样的问题呢?”楚可盈轻笑,“可我还没有想好,目前觉得江陵挺好的,不过也许以后也会有别的想法呢?”
她抬眼看他,“毕竟人一生有数十年,以后谁说的准呢?”
“那有没有可能……”徐万鹤的语气变得有些急切,“有没有可能你不走呢?”
楚可盈顿住,眼中多了几分不解,“楚可盈已经死了,我怎么可能不走呢?”
徐万鹤追问道:“那你用周盈的身份留在下来呢?”
楚可盈苦笑,“且不说周盈为何会与楚可盈长着同一张脸,单拿周盈来说,京城里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周盈,应该是什么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