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面色凝重地回答道:“这些士兵们伤势惨重,绝大多数人不是断臂就是断腿,能够侥幸存活下来的还不足总数的十分之一。
对于那些普通的士兵,带回下邳还活着,我们只能给予他们一些盘缠,让他们自行返家休养,而那些职位在都伯及以上的将领,则通常会被调任到各个郡县去负责一些看守的工作。”
陈登深深叹息一声,似乎对这惨烈的状况感到无比痛心和无奈。
刘备沉思片刻,“从今天起重伤兵卒除了遣散费,外加两亩良田,免除直系亲属田税、人头税,也不在征调傜役、兵役范围之内,队率以上就可以去各郡担任易职。”
“这......主公您能怜悯这些士兵们,此乃宅心仁厚之举啊!然而,要处理此事着实有些棘手。
毕竟战争时期,物资匮乏、条件艰苦都是难以避免的现实问题呀!若想让所有受伤的士兵都得到及时有效的医治和调养,恐怕还需要从长计议才行啊。”
“哦……?”刘备不禁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只是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对方,等待着进一步的解释或说明。
陈登旋即解释道:“天下大乱,命比草贱,士兵战死自有命数,善后抚恤无能为力,而对于重伤者,我们也只能给出最后的一丝人间温暖。
主公若是想要提出丰厚的奖赏,来激励将士,恐怕会遇到一些困难。无论是赐予肥沃的田地、高昂的遣散费用,还是减免其直系家人的徭役、兵役以及赋税等方面,都难以完全实现。
乃至都伯分配,尚需排期,又改队率人数,骤增各郡县小吏,实难填塞,强加只会致管理混乱,因小失大,引来不满,岂非徒增烦恼。
刘备慢慢地合上双眼,心中感慨万千。原本一直认为陈登品行高洁、德才兼备,但如今却发现陈登也逃不过士家的熏陶,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心中早有一杆秤。
刘备不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做与不做固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但明明有能力去做,却未能达成目标,则完全是另一码事。
而那些因为害怕困难或麻烦就选择逃避责任、无所作为的人,更是一种懒政行为。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这些可怜之人去哪里找可恨之处呢?。”
“结束乱世。”陈登回答倒很干脆。
显然陈登始终认为管不了事情,就不要去干预,天下太平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苦难之人,什么是懒政,陈登只睡了一个时辰也叫懒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