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老夫这一个上午少说也能卖二十多文呢,真是的。”
老汉正准备挑着移动茶摊准备出城,却见一个纨绔模样的大汉正巧从城外归来,看那靴子上的露水以及马背上的獐子,一看就是酷爱游猎的主,指不定是错过了入城,在外头硬挨了一宿。
“朱雀大街整体改造?多年黄土沙道一朝尽去……”
那纨绔读着这些内容的时候,还没几个人在意,最多感慨一番原是工部文书,还以为又闹贼匪呢。
“铺一块石板,验看合格,给五文,十块起算,上不封顶……”
“嗡~~~~”这一下,城门口可就炸开了锅!
“这位,呃,壮士,劳烦您再给详细说说?”
尉迟宝琪本来就是随便看一眼公文,看过之后发现与自家无关,就准备赶快入城去,这一晚上冻得,跟孙子似的。
不料却走不出去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几十号人,都在央求他给解说一番。
尉迟宝琪本待耍个花活,纵马跳出人群,却见几个武侯已经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了,这可不好耍了,若是再被武侯拿下,不说劳役翻倍,需再挖一个月的煤,说不得过年都出不来。
单是他老子那里就不过去,谁家孩子受了劳役之后不是爹亲娘哄得?到他这,活活又挨了一顿鞭子才算了事,末了他爹还将他的例钱扣了,说是缴纳什么污染公共环境得罚款。
害的宝琪少爷想吃点野味都得自己亲手打去,实在可怜得紧。
“别挤,别挤,某家说与尔等听就是,真是的,一个个不学无术的,连字都不识的几个。还得本少爷与尔等分说。”
尉迟宝琪稳定了人群,从头看去,少顷转向大家,分说道:“下个月初三,是皇后娘娘三十寿诞,长信侯与宫里联手包了个活计,以待做成之后给娘娘现寿。
这伙计就是给朱雀大街全部铺上石板,嘿,真是吃饱了撑的!
石板三尺见方,重三百余斤,建议十人组队报名,一块铺设完好之后,工钱五文,每十块可认领一次,次数不限,破损不需赔偿,但三块以上将取消资格。做工期间管三餐饭,包一顿荤腥。
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尔等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