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沈逾如遭雷击般怔住,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唇颤抖着说道:“竟是你?怎么可能是你!你如此做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
话音未落,他已然陷入癫狂状态,双目赤红,不顾一切地朝着沈妍可猛扑过去。然而事与愿违,由于自身双腿残疾,行动本就不便,再加上之前被暗中下药,此刻的他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沈妍可啊沈妍可,当年我那仁慈的母亲就不应该心存怜悯,留你这条卑贱性命,以至于让你来毁掉我的一生。你这个心如蛇蝎、恶毒至极的女人……简直就是个天煞孤星!自你出生以来,便如同讨债恶鬼一般纠缠不休。”
面对沈逾的怒骂指责,沈妍可却面不改色,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呵呵,沈逾,你觉得我像是前来讨债的吗?实话告诉你吧,我此番前来乃是专程报恩的,报答你们全家对我的‘大恩大德’。
你不是日日夜夜思念着你的亲姐姐吗?还有你那心心念念的母亲大人,放心好了,这点小小的愿望我一定会满足于你,定会让你们在通往黄泉的道路上携手同行,这样一来,也省得你独自一人在阴曹地府里倍感孤寂。”
听到这里,沈逾气得浑身发抖,一口唾沫狠狠地啐向沈妍可,怒喝道:“呸!沈妍可,你真是阴险毒辣到了极点。就算我变成厉鬼,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尽管沈逾依旧不停地叫骂,但沈妍可却视若无睹,只是用一种充满嘲讽和蔑视的眼神冷冷地看着他,仿佛眼前之人不过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罢了。
她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别痴心妄想了,沈逾。我可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从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之中艰难爬出来,只为找你报恩。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惧怕你这所谓的威胁不成?”
沈妍可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她逆着微弱的光线,一步一步地朝着沈逾缓缓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沈逾的心尖上,让他惊恐万分。只见他拼命扭动着那早已残破不堪、血迹斑斑的身躯,试图往后方退缩,但身后却是冰冷坚硬的墙壁,无处可逃。
"好了,时间已然不早了,知音,动手吧,送沈公子上路。" 沈妍可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声音冷若冰霜。知音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从宽大的衣袖中迅速取出一瓶毒药。这瓶毒药呈深紫色,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光是闻一闻就让人毛骨悚然。
知音毫不留情地掰开沈逾那张因恐惧而扭曲变形的嘴巴,将整瓶毒药硬生生地灌进了他的口中。
那毒药毒性极为凶猛,刚一入喉便如烈火般灼烧起来,瞬间传遍全身。沈逾痛苦地挣扎着,想要破口大骂眼前的沈妍可。然而,剧毒很快发作,他甚至来不及吐出半句恶言,便瞪大双眼,直直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沈妍可冷漠地注视着已经倒地身亡的沈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轻声自语道:"本宫当真是仁慈,还给了你这么个干脆利落的死法,免受更多折磨。"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此时,窗外雷声阵阵轰鸣,震耳欲聋。刚刚踏出天牢大门的沈妍可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犹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着整个大地。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喘息的压抑感。紧接着,几声沉闷的惊雷在空中炸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片刻之后,一场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地面,溅起无数水花。雨水形成一道道水帘,模糊了人们的视线。沈妍可站在雨中,任由那冰凉的雨丝打湿自己的衣裳和发丝。她却丝毫不在意,心中只有对权力和复仇的执念。
与此同时,远在皇宫深处的御书房内,正埋头批阅奏折的皇上突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雷声所惊扰。
他抬起头来,望向窗外那阴暗的天色。曾几何时,他十分喜爱这样的阴雨天气。每当一场大雨袭来,总能带来丝丝凉意,驱散夏日里难耐的闷热。
但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全然没有了那份闲适与惬意,满脑子都是前往天牢的沈妍可是否会被这场暴雨淋湿。
就在此时,只见安康脚步匆匆地走进殿内,来到皇上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后恭敬地禀报:“启奏皇上,承恩伯长子沈逾于天牢之中突然暴毙身亡。”
皇上听到这个消息后,神色并未显露出太多的惊讶之情,只是淡淡地随口问了一句:“此事可是晗贵妃亲自动的手?她可有对其进行折磨?”
安康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皇上,说是晗贵妃动的手倒也没错,但实际上并非如您所想那般。晗贵妃未曾亲手折磨沈逾,而是指使她的知音前去,直接给沈逾灌入了毒药,让他走得还算痛快。”